第四十四章 见疑-《和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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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跟随窦宪,对窦宪言听计从,从不违背。
傅毅其人大才,他生于光武帝建武二十年。年轻时问即很渊博。他作的《舞赋》《洛阳赋都被传为佳作,章帝时他被封为兰台令史,拜郎中,和班固、贾逵一起校勘禁中书籍。窦宪掌权后,请他为主记室。
他二人皆为窦宪的幕府,以典章,把揽朝政,战据要津。
但是班固却看不起傅毅,他曾对班超说过:“傅毅是因为卖弄词藻才当上了兰台令。”他二人本是同,经历也为相似,却在创作中互不服气,虽同侍一主,却是一生的对手。
窦宪看着面前的六个人,他倒不知道每个人的心中想什么,只是他们虽都为他的亲信,却很少有意见相同的时候,此时找他们来,也是逼不得已。
小皇帝突然的举动,似乎漫不经心,却似乎还有些深意。班固说道:“依我看来,皇上只是想听听故事,突发奇想罢了。边疆之地,一直为大将军掌控,即使盛夔和任尚去了,也没有什么要紧。”
郭璜却大摇其头:“不然,陛下想听故事,大可以找大将军自己去说,却找了他们二人,而且,听了之后便有旨意,我觉得陛下是想把大将军身边的人调开,以分散我们!”
窦宪在庭中转了一圈,插话道:“刘肇小儿,碍于后的关系,对我一直还算尊重,虽说我举荐的官员,他处理了不少,却始终未动我一根毫毛,我想,或是小儿的突发奇想?匈奴之事,我也正要在朝会上奏请,北匈奴单于不知去向,塞北空无人管,匈奴的余部不知归谁管属。左谷蠡王于除想自称为单于,率领数千部众驻扎在蒲类海一带,他们已派使者来我这里请求归附,我已经答应了。”
任尚道:“这样不是很好,我们是大将军的人,边塞用兵,大将军依然独掌兵权,或是左谷蠡王也听从了大将军的指挥,如此,塞外已是我们的天下,陛下就是想插手也是插不进来的。”
傅毅也道:“陛下此举虽无意,却给了我们一个充实边塞的借口,正是无心插柳之举,反助了我们成事。”
耿夔道:“若如此,便不用去管小皇帝的意图,按照我们的布属安排即可。”
任尚略一躬身,淡淡地道:“此时大军正在修整,就是走也得是明年再赚此时只要将左谷蠡王之事安排好,万事便顺利了。”
窦宪抓了几把自己的胡,泰然自若,安详地注视了众人一眼,竟仰天大笑:“我还道小皇帝长了什么心眼,却原来还是一块抓不起来的木头。真是不能与常人相看啊!”
班固也笑道:“正是,陛下还是年幼,想事不周,还需历练啊!”
耿夔却还是皱着眉头,心中总有一丝丝的凉气透出。他们六人中,自己与任尚是带兵打仗的能人,郭璜和邓叠虽在朝中掌权,关键时刻,却决不能上马打仗,班固和傅毅就更不用提了,两个只知道舞弄月的人,真是出了什么变故,窦宪不是只剩下孤单一人了吗?
刚要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却见邓叠站起来道:“将军,你还是留着点心思的好,小皇帝是对将军有着戒备的。将军娶妾那几天,我亲眼见袁安的儿就坐在门口,记着什么,他是皇帝的侍读,这里面还是透着点古怪的。还有,耿夔和任尚一赚朝中可用将领就没有几个了,陛下在此时提出此事,将军可想过吗?”
任尚站起来道:“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大不了,反了他的,大将军一呼应,到时候,朝廷都是我们的,还怕他小皇帝使什么古怪的心眼?”
窦宪挥了一下手,“我会小心的,不过反叛之事,断不可提。我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廷已在我掌控之中,何必多此一举,落个不好的名声,后在宫中也难做人啊!罢了,你们都回去吧,明日朝会,想来那些老们,不会让我们轻易达到目的的,都准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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