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32 她死了-《此嫁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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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后来司棋也做了薛牧青的妾,苏蘅觉得自己应该是触摸到了真相:“你是怎么说动司棋帮你的呢?许诺以后你会纳她为妾?利用我身边的人来对付我,一旦出了事,我便只能理亏——你敢不敢把人叫进来对峙?”只是不知道,薛牧青和司棋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苏蘅突然觉得背后发冷……她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自以为自己知道所谓的“真相”,以为自己能步步为营见招拆招,然而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到底还是太大意了。
薛牧青反问:“你身边的丫鬟,自然都是听你的,叫进来对峙有意义?”
“也对,”苏蘅想了想,也绝了让司棋进来对峙的念头:“她都被你收了,自然是听你的……就算对峙,只怕也是把你摘出来。”至于那个“收”不管指的是收房还是收买,苏蘅信不过司棋,真让司棋进来对峙,只怕司棋会听从薛牧青的,把罪责推到苏蘅身上来……还是罢了。
“又不敢对峙了?你也知道自己理亏了吧,”薛牧青问她:“你处心积虑弄出这一遭……不就是为了逼我跟你和离吗?”
“你非要这么想也行,”苏蘅反倒冷静下来,觉得认下来也颇为可行:“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是和离,那么,我们和离吧。”
薛牧青却道:“你想都别想!”
“我实在是不明白,”苏蘅想不通却不妨碍她嘲讽薛牧青:“既然你觉得是我陷害你,那你为何不和离?从今往后,只要你看到我,你就会想起是我害得你在热孝里犯下这样的大错是我害得你做不成孝子,你看着我,你不觉得难受不觉得愧对令尊吗?”一如她一看到他就会膈应,就会想吐……既然这样相看两厌,为什么不和离?
“你是在威胁我吗?”薛牧青问她:“如果我不答应和离,你便把事情说出去?然而,就算你把事情说出去,我也不可能答应你和离的事……若是下地狱,我俩一起去吧,反正你我生同衾死同穴。”
“死也要拉着我跟你一道,”苏蘅悠然一叹:“我曾经以为,你恨我是因为我拆散了你和夏初晴,而今看来,夏初晴不足为患……你恨我,另有原因……你如此抓着我不放,我都要怀疑,我跟你是不是有杀父之仇……令尊难不成还是我杀害的不成?”
苏蘅想了想:“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怀疑……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因为……如果他死了,我就不可能继续安然呆在苏家,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回薛家……加上今日之事……连起来,便是针对我而来……你恨我恨到如此地步,我倒也是佩服你的。”
知道苏蘅只是胡言乱语,但话都已经说到这地步,薛牧青也不可能不辩白一番:“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我成婚半年,在你看来,我不仅一无是处甚至十恶不赦?你已经害得我做了这样的错事……你还想往我头上扣一顶弑父的罪名?苏蘅,你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你可记得我们昔日的欢愉?”薛牧青问她:“只因一个意外,你便将你我过去悉数抛下,只余仇恨?那么,我倒是要问你,你为何如此恨我?你为何突然便对我避之而不及?不管我如何跟你解释,你执意不听——该解释的我都解释过了,你还想怎样?”
“和离啊,”苏蘅面无表情:“本来和离便能解决的事,何苦闹得这般复杂。”
“至于我为什么恨你?”苏蘅想想又气愤起来:“反正,你不无辜。你也少在我跟前做戏……你这般作态,我见得多了,我要是再信你一回,我都会看不起自己的。”曾经她信他,结果呢?让他害死了苏会,她恨薛牧青,更恨透了那个被他三言两语便说服了的自己。
那些仿佛是“未来”的“过去”,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不是勇敢便是蠢,她不勇敢,她也不想做那个粉饰太平的笨蛋。
“你到底是何人?”薛牧青突然靠近了苏蘅,笃定道:“你不是蕙蕙!”
苏蘅丝毫不惧:“你又想怎样?”
“还有,要我说上几遍?”苏蘅满满的嫌弃:“你不配叫我的字。”
“你不是蕙蕙,”薛牧青重复了一遍:“蕙蕙她就算生疑就算发火,至少还肯听我解释,而你不一样,你完全不看不听,只一味按着你自己的心思行事、按着你的想法给别人定罪……蕙蕙她做事这般不管不顾——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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