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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哪怕知道那是青松道人的局，画骨道人依旧没有退缩，哪怕身入死局，拼死一搏也要保住周笑。

    ……

    妖狱咒谷试炼已成事实，画骨道人拉着他，足足啰嗦了一个下午，将他所知道的有关妖狱咒谷试炼的信息和注意事项，反反复复讲给周笑听，讲到后来他自己都快说吐了。

    临走前，画骨道人也不忘再三嘱咐周笑，不要逞强，遇到危险即时退出……

    ……

    画骨道人和他无亲无故，之前并不相识，即便周笑进入药坊，也没见过几次。

    正因如此，才更让周笑感激，发自内心的敬重！

    他在仙武天英殿得到十全断续膏时欣喜若狂，谢天谢地，只因为这药膏有可能帮助那位老人恢复武技天赋。

    渐渐安静下来的大院中，周笑身体保持着僵硬姿势。

    那张似乎很难生出激烈表情的脸，正微微抽搐着。

    他从小不会笑，也无法哭。

    他的脸上也不知有什么，太激烈的表情变化会让他很疼，仿佛整张脸都要撕裂破碎。

    他小时候怕疼，大了以后也就忘了怎么去笑和哭。他每次想哭或是大笑，都会感觉脸要炸开。

    此时大院中，周笑的脸僵硬扭曲，一阵接着一阵地抽搐，就好像一片不断颤晃的白瓷，随时可能破碎。

    一名十二阁女学徒紧紧捂住嘴巴，鼻尖发酸，眼圈一红，眼泪不知觉流淌下来。

    很快，周笑平静下来：“什么时的事？道人的尸身现在何处？带我过去。”

    十二阁众学徒面露苦涩。

    “我来告诉你吧。其实你们阁主还没死……哦，是还没死透。”

    刘玄舟的声音响起。

    “那个虚伪的老家伙走火入魔，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救。他发疯之后连伤数人，院方权杖会为防他临死前继续像疯狗一样乱咬人，便将他用铁链拴在囚窟之中，自生自灭。”

    周笑转过头，死死盯着刘玄舟，眼神冰寒至骨。

    “怎么，是生气了还是伤心了？画骨道人尸位素餐多年，一直不肯交出剩余的权杖积分。他这次发疯，或许也是天意。”刘玄舟声音低沉却刺耳，继续挑衅激怒着周笑。

    “我不会杀你。”周笑盯着刘玄舟，突然道。

    院中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寒。

    “明天的道武选拔上，我会打断你的双腿双手，拆光你的骨头。你实在不该这么说的。”

    周笑说完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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