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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我无比尊敬您。但是，我们的人死了。”布鲁托少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我需要为他们负责，这是我的责任。”

    　　伯努瓦看着布鲁托，轻声道：“他们会得到照顾，无论是已经牺牲的。还是伤残的，他们都会得到很好的照顾。黑衣人的敌人，是刀锋。是小阿尔毕齐。”

    　　“这点，你只需要跟黑衣人说明白就可以了。”伯努瓦看着布鲁托，沉声道：“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能拿出对我的尊重。一如我尊重您。”

    　　布鲁托沉默了，他的脸色不停的变幻着。要他放弃对侯大盛的追杀，这无疑是相当于让已经死去的黑衣人们，白白牺牲了。但如果追究下去……

    　　只需看看现在伯努瓦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旦伯努瓦选择发力，陆军方面绝对不会因此而发声。伯努瓦在陆军方面的关系，布鲁托比任何人都清楚。

    　　“先生……”良久之后，布鲁托几乎带着绝望的声音，道：“难道就没有妥协的空间了吗？！那些，都是为了法兰西而不惜牺牲生命的战士啊……”

    　　伯努瓦的眼神，渐渐的冰冷了起来：“是的，他们是法兰西的战士。但他们追杀的人，却是我的妹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布鲁托沉默了，是的他无话可说。奉命行事，这是最好的理由。然而这个理由说不出口。那几位将军，已经被调往了其他部门闲赋了。等待他们的将是退役。

    　　布鲁托少将，很可能会晋升一级。走进中枢去，在这个时候伯努瓦的支持显得尤为重要。无论是从个人出发，还是为了黑衣人考虑。布鲁托似乎都没有其他的选择。

    　　“如您所愿，发动对黑衣人袭击的是‘刀锋’。主使者，是小阿尔毕齐……”几乎用着要沙掉的声音，布鲁托少将说出了这句话。

    　　说着，布鲁托少将望向了侯大盛。眼神中带着不甘，带着愤怒。然而，他也只能是这么看着侯大盛。却丝毫拿侯大盛没有办法，尽管现在侯大盛站在他的面前。

    　　“如果不是黑衣人追杀我，我不会选择干掉他们。”侯大盛没有丝毫的退缩，冷然的看着布鲁托少将道：“我不可能站着，让你们杀。既然是来杀我，自然要有被我干掉的觉悟。”

    　　布鲁托没有说话，他低着头艰难的抬起脚缓缓的向着门外走去。伯努瓦的安保力量选择了缓缓的给他让开道路。这位老人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萧索。

    　　刚刚如同标枪一样的背脊，现在似乎整个被压弯了。如果说刚才他走进来的时候，布鲁托少将如同出鞘的利剑，那么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垂暮的老马。

    　　侯大盛看着这位少将，心底里升起了丝丝悲哀。一旦牵涉到了国家，牵涉到了政治。即使是再纯粹的军人，也都将不会在纯粹。他们思考的会更多，需要负责的会更多。

    　　布鲁托没有选择的余地，当黑衣人站在伯努瓦的对立面的时候这就已经决定了他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伯努瓦已经算是大度了，他仅仅是让某些人退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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