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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钟在十四点整的时候敲响了，张聪抬头看了眼，停下手中的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却不是要下雨，而是雾霾太重。

    这时秘书走了进来，“参谋长，这都七个小时了，你就不能让你的眼睛休息休息？”

    张聪晃了晃脑袋，还真觉得眼睛有些模糊，揉了揉才好点，指着堆成小山一样的文件道，

    “柯亮，你看看，有这些东西我还能腾出时间休息？我估计今晚都别想睡觉了。”说着张聪打了个哈欠，早上天不亮就起床，这种事不用太多，每月有15天就该归位了。

    柯亮拿起一个瓷茶杯，给里面冲了一杯很浓的咖啡递给张聪，张聪喝了一口苦的嘴里一阵发紧，还是咽了下去。

    “呼……真苦啊。”

    “是啊，我以前也总想着往好处爬，可看您现在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我受不了。”

    张聪看了看手中的咖啡，又看了看柯亮，“我说的是……算了，你能意识到这点说明有长进！”

    柯亮不好意思笑了笑，看着张聪的脸，那张有点微胖的脸上全是胡茬子，眼神虽然有点疲倦却流露出一股独属于军人，永不妥协的坚毅。

    “参谋长，位置越高确实越累，我们这些普通人无法想象。”

    张聪点了点头，“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都再说，却很少有人能参透，处的位置越高就越危险，而且意味着你需要肩负的责任也就更重。”

    柯亮有话憋在肚子里难受，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过去关上办公室的门，走过来对张聪道，

    “参谋长，您今年才五十多，仕途远没有到巅峰，平时工作中又深受主席的信任，与其他机要部门的关系也处的不错。我私下跟同事们闲聊的时候，说到瑞安的事件发生后他被撤职双开的事情，现在上面的位子又空出来一把，您不想争取争取？以您的工作能力加上人脉，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张聪又喝了一口咖啡，渐渐适应了苦涩的味道，脸上不露声色，在柯亮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小子在跟底下人乱嚼舌根信不信我送你下基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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