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阿哥赶紧说:“阿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家开的是酒馆,少爷哪会儿得闲哪会儿就来,有什么不可以的?” 玛吉阿米不说话了。阿妈递给她烫酒壶和托盘,让她端上去。她这一出来,其他的酒客都不答应了,纷纷要求让她亲手给烫酒。 阿妈说:“要不,还是请少爷进屋去吧?” 仓央嘉措见玛吉阿米拉着脸不说话,连忙对阿妈道:“不用了,我就在外面。” 玛吉阿米给他烫完酒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回屋了。仓央嘉措只好坐在外屋自斟自饮。这次的待遇不比以往,醉汉身上散发的臭气令仓央嘉措时时想呕吐,耳边的嘈杂不仅仅是杯盘撞击,更多是那些令人难堪的污秽之辞,是仓央嘉措有生以来所没听过也不屑于听的。也许是因为玛吉阿米不理他,他觉得今天的酒味很苦,也许是因为他还报着见到她的希望,所以忍受着冷落与折辱迟迟没有离开。 天色渐渐明亮,仓央嘉措耗走了最后一个醉汉,只自喝了大半夜的酒,心情也像烫酒壶中冰凉的水一样,糟糕到了极点。他不明白玛吉阿米怎能如此狠心,就这样进去之后便再也不出来了,只要她稍稍露个面,哪怕只是在门帘缝隙里瞧他一眼,他都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可怜的阿哥躺在板凳上睡着了。仓央嘉措不忍心再喊添酒,只好掏出几块儿银子放在桌上,然后灰心丧气地离开。走在无人的拉萨大街上,他第一次为爱恋的人流出伤心的眼泪。 做完早课后,听侍僧禀报说,仁珍翁姆率比丘尼众抱着五大部藏蒙互译辞典在日光殿外求见。仓央嘉措什么人也不想见,但侍僧说她这已经是第二回来了,仓央嘉措只好以冒染风寒为由婉拒了她,并随手在散草纸上写了首小诗,令侍僧带出去交给她。 仁珍翁姆听说法王莲座病了,幽怨之情顿然释怀,愧疚之情萦上心头,原来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在误会他。又见他亲手写诗送出来,她便擅自揣摩出他的心里有她。她拿着这首小诗如获至宝地带领比丘尼众回到了白宫,让她们分头查辞典来解释这首诗的含义,谁知翻译这首十几个字的小诗费了整整一日的工夫,然而,生搬硬套的辞令全然丢失了诗歌的韵味,许多词汇拼凑在一起却难以揣摩其真实含义。仁珍翁姆遂命人下山去把明心召回。 见到明妃手谕后,明心连夜回了宫,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原来只是一首小诗没人翻译,但她知道对主子来说,这便是天下第一要务。 她展开一张单薄的散草纸,看见仓央嘉措那潦草悲伤的字迹,忍不住又心酸了一回,那一夜,她心里并不比他快活。 仁珍翁姆有点着急了,催促道:“姐姐,怎么,这首诗很难?” 明心收回思绪,强作笑颜地说:“啊,格格,别看这小首诗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可它的蕴意颇深,我刚刚思考了一下reads;。” 仁珍翁姆倒吸一口气,用小手捂着嘴,道:“呀,我打断你的思路啦,真是的。” 明心微笑摇头:“没有。请格格听好。” “嗯。”仁珍翁姆用心听去——仓央嘉措诗云: 衷心向往的方向 毛驴比马还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