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紧张是难免的。对于学徒们来说,这也算是出了性命攸关的大事了。 库房里,福花的大老板教训完了。坐下来喘气儿,他小舅子弱弱的问: “能不能染色,遮掩一下,染成蓝的?黑的?” 福花大老板摆手: “没有用的。染了颜色出来,还是会显出一大片一大片的怪色。这年头,都恨不得文钱掰成两半花,买卖人检查的都是要多细相有多细相,冤大头可不好找!” 这个话音刚落。冤大头就找上门来了。 …… 一个小结巴学徒被众人推举了,怯怯的来敲门: “有客,客人人来。开着大大大,大汽车的客人!” 福花老板和他小舅子走出库房。看见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站在那里,冲着他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来。 福花老板拱手寒暄,问他的来意。 年轻的男子说: “老板客气,免贵姓吴,吴九山。” 吴九山穿着一身改良版的中式洋装,灰色无领四个口袋,他一面说话一面向福花老板行拱手礼,手腕上一款金色的手表闪了闪。 天气很好,福花老板让人在院子里摆了两把藤椅,请客人吴九山坐下说话。 吴九山委托他们帮忙给一批棉布上色,并且自己准备了染料和布匹。又一次性付给他们三百块的工钱,一张凌氏银行的支票。 福花老板十分高兴有生意上门,弓着腰作陪着吴九山,指挥学徒们把布料和染料搬进来。门口停着一辆低盘很高的小型卡车。 犯过错误的小舅子也很殷勤周到,仔细的检查了客人带来的布匹,是上等新鲜的本色细布。又检查染料,染料很怪,一种粘稠的蜂蜜一样的液体。 小舅子的鼻子抽了几下,香味很浓郁,喉咙也跟着抖动了几下,他有点想尝一尝的冲动: “姐夫你来看!” 福花的老板凑近了观察,又轻轻皱起了眉毛,拱手向客人吴九山请教: “请恕鄙人孤陋寡闻,这种染料根本没有见过?如何处理?” 吴九山是染料行业的纯粹新丁,他解释说: “这种染料是新发明的,直接加一百倍的水,煮沸了侵泡布料就可以!反正我自己就是这样用的,不过就是有点辛苦,所以才请你们专业的工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