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们邬区长一向喜欢通过牌局交朋友识人心,你要是整天只顾着请咱们兄弟喝酒连一场牌都没陪邬区长打过,你这辈子也别想邬区长多眼。” 尽管程浩文心里也明白邬大光嗜赌如命是出了名的,知道贾成贵说的也全都是大实话,可是贾成贵如此口无遮拦当众对他说出这番话来让他更多感觉到一种人格上的侮辱。 “当众‘教导’自己靠打牌来博取领导欢心?贾成贵把自己形容成什么人了?一无是处只会巴结领导的官混混?”程浩文当时在酒桌上气的脸色都变了,若不是忌讳自己单枪匹马初到浦和区,贾成贵一伙人又是称兄道弟小团体不敢得罪他早憋不住发火了。 此次饭局过后,程浩文再也没主动请贾成贵等人吃饭,而贾成贵等人自然更不会主动靠近程浩文,于是程浩文请客几次倒是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贴近区长邬大光,反而成了邬大光手下一帮人个个瞧不上的哈巴狗一般。 物极必反! 当程浩文终于己无论怎么努力都进不了邬大光的小圈子后,索性成了挂靴纪委书记,谁想争权夺利任由他去,反正他程浩文既然进不了领导层的小圈子,大不了置身事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反正是来日方长,他倒是不信邬大光还能在浦和区一手遮天一辈子? 如果说一名区委常委纪委书记因为不擅长打牌便进不了当地领导圈子,大多数人都会感觉匪夷所思,但是这的确是事实,而且这类事情在官场从古至今就有,真人实例多了去了。 唐代陈鸿所撰写的《东城老父传》中记载:唐玄宗好斗鸡,有一个叫贾昌的年轻人因为驯鸡有方而被召到宫中当了官,名声大噪好不威风。这可羡煞了当时许多读书人和做家长的,还有人写出了《神鸡童谣》:“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胜读书。贾家小儿年十三,富贵荣华代不如。”诗中让万人追捧的“贾家小儿”就是贾昌。 宋代毕仲询《幕府燕闲录》一书中记载:“唐昭宗播迁,随驾有弄猴者,猴颇驯,能随班起居,昭宗赐以绯袍,号孙供奉。”一耍猴的居然赐绯袍?红色的袍子在宋代少说四品大员,相当于现在的厅级领导干部。 明代家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说:“我朝宣宗最娴此戏(指斗蟋蟀),曾密诏苏州知府况钟进千个,苏州卫中武弁(武弁,指低级武官),闻尚有捕蟋蟀比首虏功,得世职者。”蟋蟀斗的好就能得世袭官位?这就是宣宗皇帝干的事! 逮兔子也能升官您信吗?不管信不信,历史上确有其人。《三国志·吴书·孙皓传》(裴松之注本)中可以的身影,他叫何定,是三国时期吴国的一个奸臣。 千年兴亡一页纸,读史的好处是能让人心自宽气自平,博文见广后,对当今官场很多现象自然会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话说回到愤怒至极的程浩文身上,贾成贵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显然挑战了他的心理底线,从贾成贵转身离开他办公室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暗下决心,一定要趁着此次机会狠狠教训一下子这位不识相的副区长,新仇旧怨一起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