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轺车从事雷霆来-《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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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补上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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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年本朝中兴初,光武帝的寡姊湖阳公主相中了宋弘,想嫁给他,光武皇帝遂召宋弘,对他说:“谚言贵易交,富易妻,人情乎?”试探宋弘的心意。宋弘知光武之意,答道:“臣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不等光武把话挑明,就直接婉拒了他。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宋弘回答光武的这句话重点在“糟糠之妻”,放之於今ri,如刘备、关羽、张飞、简雍者,则可谓是“贫贱之交”了。简雍且不说,刘关张三人确是兄弟情深,而今他三人虽各居高位,然而彼此间的情谊却丝毫未有改变,刘备一封信到,关羽即不顾多ri巡逻之劳累、不顾天气严寒,马上请假要去武安见他,张飞军务在身,肩负内黄一城之安危,虽不能亲身去见刘备,却也回信一封,命人快马送去武安。

    荀贞於次ri听说了关羽辞掉洗尘宴、连夜赶赴武安之事,不觉亦惆怅满怀,若有所失。

    他喟然长叹,对左右说道:“云长,真义士也。”

    和刘、关、张,尤其是刘备、关羽间的情谊相比,荀贞觉得他试图分化刘关张的种种小手段十分上不了台面。

    因知道了关羽求假、星夜驰马往去武安见刘备之事,荀贞想起来刘备前些天也给他送了封信来,遂叫人取出,展开观看。

    刘备写给他的这封信主要是表示担忧,建议荀贞近ri要加强戒备、少出行,以免遭遇不测,并在信末吐露出了对邺县赵氏的“畏惧”,他写道:“邺县赵氏者,国家之势族也,赵然居魏,内外胶固,多其爪牙,赵常侍在朝,盘根接错,广列党羽,今君与赵氏交恶,备深恐其会不利於君。备窃以为,君不如修书信数封,遣送京师,分致皇甫、袁、何诸公,以引为援。”

    荀贞览信罢,笑道:“玄德真吾弟也,英雄所见略同。”

    他却是已经给皇甫嵩、袁绍、何顒等写过信,分别派人送去了,并且给故颍川太守yin修以及族父荀爽、还有曹cāo也写了信,也分别派人送去了。

    皇甫嵩等不说,只说yin修三人:yin修现在朝中,荀贞是他的故吏,如果赵忠得悉了李鹄之事,想要收拾荀贞,yin修是可以帮荀贞说上话的;荀爽虽然没有在朝中为吏,可他名重海内,深得朝野之敬重,有他帮忙,至少如王允、孔融等会在朝野造些有利於荀贞的舆论;而至於曹cāo,曹cāo出身大宦官家族,其父与诸权宦之关系本就不错,他如肯帮忙,事半功倍。

    荀贞捕拿李鹄实际上是不得已为之,究其本意,他是不想这么早就与赵氏撕破脸的。

    首先来说,他还没有做好诛赵的万全准备,程嘉虽然在魏光这里取得了突破口,可与魏光还在接触中,尚未能把魏光给招揽过来,魏光在赵家为门客多年,甚得赵然重用,深知赵家的底细与隐秘,如能将之顺利地延揽到麾下,那么诛赵之事才能说是成了一半,就荀贞现在收集到的这些赵家子弟的违法乱纪之事,只是零零碎碎的,远不足以诛灭赵氏全族。

    其次来说,荀贞对郡府、邺县的掌控力度还没有到达最好的地步,如仓促动手,很可能会出现纰漏,只有等他把郡府、邺县完全地纳入到掌控之下,诛赵一事的另一半才算是成了。

    再次来说,荀贞今年二月才到魏郡上任,到现在为止还不到一年,他还没有能把他“治民的才能”完全地表现出来。虽说两汉离上古未远,民风质朴尚武,士子里有很多人文武兼资,可“知兵事、善骑shè”到底比不上“治国、平天下”,荀贞不想给世人一个他只知兵事的印象,很想在魏郡太守的任上做出一番成就,现而今,他的这个“太守”还只是“试”,连一年的试用期都还没有够,还没有转为“真”,他是非常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对赵氏动手的。

    荀贞不想在这个时候对赵氏动手,可他不敢肯定赵氏会不会因为李鹄一事而对他动手,他虽然觉得赵然可能不会因为此事而向赵忠求助,可如果赵然求助了,那么有皇甫嵩、yin修、袁绍、何顒、荀爽、曹cāo等人帮忙,他暗自估料:“或许能为我化解一二吧。”

    ——这就是他写信给皇甫嵩等人的目的。

    当然,万一化解不了,赵忠说动天子,降罪下来,说不得,荀贞虽不愿现在动手,却也必须得动手了。

    简而言之,荀贞现在是:两手准备。

    一边写信给皇甫嵩、袁绍等人,以图能多管齐下、化解赵氏之怒,再给自己一些时间;一边加紧催促程嘉收买魏光,并暗示栾固看能不能逼迫李鹄供出一些赵家的罪证,做斩赵之预备。

    看完了信,荀贞给刘备回信一封,命人送去武安。

    信使前脚才走,门吏后脚求见。

    荀贞命召之进来。

    门吏入到堂上,伏地叩拜,说道:“州从事龚茂府外求见。”

    “龚茂?”

    “是。”

    龚茂是州魏郡部从事,是州府里直接监魏郡的吏员,荀贞知道此人,也知道此人和赵家交往密切,在这个敏感的时刻,龚茂突来求见,不必多想,也能猜出他的来意。

    荀贞忖思片刻,心道:“龚茂此来必是为李鹄之事。我闻他与赵家亲好,今如见他,他必为李鹄说情,没得多一番麻烦,我还是不见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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