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搜山千骑入深幽(二十四)-《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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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轻声说道:“问我等要过所文书?荀君,这伙人确不似盗贼,莫不是此亭的亭卒?”
荀贞当过繁阳亭长,对亭部的职责了然於胸,非常熟悉,亭部的主要职责就是保境,维持境内的治安。通常而言,这几个人既然问他们要过所文书,那就应该是本亭的亭卒了,可现今大乱刚过,地方不宁,盗贼群起,很多的亭部形同虚设,极少有晚上还敢派人出去巡逻jing戒的,他们这一路走来,这却是头一个碰到亭部里有人拦路要“传”的。
他心道:“是亭卒,还是盗贼伪装?”徐徐笑道,“足下好耳力,我等确是外地人,不过早就迁居邯郸了,此番却是去柏人县访友的。”令宣康,“拿过所文书给这位壮士看看。”借宣康取文书之际,问拦路这人,“敢问足下,可是贵亭的亭长么?”
这人没接腔,盯着宣康拿出过所文书,叫他送过来。
荀贞咳嗽了声,宣康知荀贞意思,下了马,一手提剑,一手拿着文书,朝前走了几步,在离这人尚有四五步时停了下来,把文书丢过去,随即快步倒退回原中卿、典韦身后,重又上马。
拦路之人与荀贞等均不知对方底细,彼此如临大敌。
雨落沙沙,荀贞等人的衣衫已被打透,风吹来,遍体生寒。对面的这人盯着荀贞等,小心翼翼地提刀上前捡起过所文书,虽有夜雨,凑到近处,勉强能看清字。
荀贞瞧着他这般小心的模样,再转盼田野上jing惕十足的余人,他久经沙场,实未把这数人放在眼里,在这个时刻还有功夫慨叹,心道:“行人弓箭各在腰,路上相逢如遇敌。唉,乱世气象也。”
对面这人连着看了几遍过所文书,经过再三确定,判断出此书是真,收起了佩刀,笑道:“原来足下是颍川许县人,足下姓陈,不知与太丘公怎么称呼?”
太丘公便是陈寔了。荀贞的这个过所文书是在出行前请邯郸县令开具的,为免得引起沿路吏员的注意,失了微服私行的本意,故此冒用了他妻家许县陈氏的姓。
听得这人询问他与陈寔的关系,他讶然心道:“一个冀州野亭之人也知我州太丘公之名?”答道,“太丘公乃在下族祖。”
“噢?足下竟是太丘公的族孙?这么说来,却是在下失礼了。”这人急令田野上的诸人收起兵器,步行近前,把荀贞的过所文书奉回。
见他们收起了兵器,田野里的人也都上了路上,荀贞等放下了心,知这几人必是本亭的亭卒了。荀贞示意典韦、左伯侯等也收起兵器。宣康接回过所文书。荀贞下马,笑道:“足下知我族祖之名么?”
“我本是不知的,但我亭的亭长对太丘公却是极其仰慕,常对我等讲说太丘公的高洁品德和他在职闻喜时爱民、行仁政的故事。在下对太丘公也是很敬慕的,没想到今夜竟能遇到太丘公的族人,方才失礼,敢请贵客勿怪。”
陈寔早年任过闻喜长,在闻喜干了半年,政绩斐然,遂复再迁为太丘长。闻喜在河东郡,离赵国不近,也不是很远。他在闻喜的政绩传入赵国并不奇怪。
可说不奇怪,也很奇怪。毕竟陈寔任闻喜长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如是冀州的士大夫说知其事迹尚在情理中,可眼前一个野亭的亭长、亭卒却竟知他多年前的事迹,这就很奇怪了。
荀攸转首看了看荀贞。邯郸荣说道:“敢问贵亭亭长尊姓大名?”
这人笑对荀贞说道:“说来我亭亭长与足下还是同姓,他姓陈讳午。”
宣康恍然大悟,说道:“却原来是同姓,难怪知太丘公之名!”
这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亭亭长不但知太丘公之名,亦知贵州李氏、荀氏、钟氏、杜氏、郭氏等诸姓之名呢!”
荀贞心道:“如此说来,这个叫陈午的亭长却是身在野亭,志存高远。”
要非志存高远,他不可能去了解外州的名士。
荀贞又心道:“我记得上次我等路宿苏人亭时,此亭的亭长好像是姓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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