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白砡者,白石玉,白玉石也-《禁典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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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踏入大礼堂侧门之外的某处隐秘之地,夏枯草一眼便瞧见了白砡。

    对方仍是那般一丝不苟的打扮,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耀在他身着的星白长衫上,映射在他极为俊美却是面无表情的脸庞,便如精雕细琢的雕塑一般肃穆冷漠。

    如果白砡真是一尊雕像,那么眼前的这一幕的确很美——所谓肃穆之美。

    可惜白砡不是。

    于是夏枯草便不喜欢。

    因为雕塑只是死物,没有生气,而如果一个人整日地把自己扮成一尊雕像,自然会变得很没有人情味,而用另一句话来解释,便是因其冷漠,故而骄傲。

    这份骄傲与海金沙的那份骄傲截然不同,海金沙并不屑于掩饰自己的骄傲,却也并不刻意展露自己的骄傲,他的骄傲来自于内心的强大,浑然本性而出,丝毫不令人反感抵触。

    白砡的本性却是冷漠,所以他的骄傲,便只是故作淡然的骄傲。

    夏枯草与白砡彼此只见过对方一面,互相之间的交谈更是寥寥数语,但妙的是,就是自那一面过后,他们便开始相看两厌。

    所以夏枯草只是微微瞥了一眼白砡,浑然没有掩饰自己对于对方故作淡然的厌恶乃至反胃。

    冷漠骄傲的白砡这次并没有无视夏枯草的存在,他的双眼终究落在了对方身上,再没有如上次那般仿佛看着极远处的风景,这是一种尊重,但这一尊重完全是为了自己——血誓复仇,由他发起,所以尊重夏枯草,就是尊重自己。

    所以当白砡发现自己的尊重只能换来对方的厌恶甚至是反胃,他便开始沉默,不知该如何言语。

    说到底,扮雕像扮久了,总会有些后遗症,譬如不近人情,又譬如不善言辞?

    白砡啊白砡,你这名字……真是起的很好啊……

    夏枯草很是嘲讽地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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