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龟,蛇,鹰-《醉卧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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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看来,始可汗远比沈青囊和元泰更该死万倍,他唯一无法确定的是黑白子,因为他还打不过黑白子,仅此而已。

    但他认为自己打得过苏牧,所以他就过来看一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太多的阴谋论。

    他已经习惯了,于是便在院子里头席地而坐,开始打坐,见苏牧只是一时的,打坐却是一生的。

    他也不敢肯定苏牧是否会回来,他也不去看隐宗那堆积如山,关于苏牧的种种情报,甚至于苏牧在青楼上到底有没有假戏真做都记录得细致入微的卷宗。

    并非他不相信情报能够认清一个人,浩繁如烟似海的文档,确实能够知微见著,从各方面综合,给一个人下定论。

    但他这些情报来源于隐宗,而苏牧是隐宗最渴望除去之人,去相信隐宗提供的关于苏牧的情报,难免有失偏颇,对苏牧并不公平。

    所以他并不看那些情报,他选择自己来看一看苏牧这个人。

    时间的概念对于他来说实在很模糊,特别是入定的时候,虽然避着眼睛,但他还是听到了院子外头九步开外的老槐树上,躲藏着的那对师徒,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

    “他在打坐?”

    “你觉得他闲着没事干,千里迢迢从蓟州跑下来,就为了在你家院子打打瞌睡?”

    “偷袭真不管用?”

    “你好歹也是武道宗师,偷袭就不觉着丢人?”

    “可我是你乔道清的徒弟啊,乔道清的徒弟,偷袭能多丢人?这不是咱老乔家的传统么…”

    “笃!”

    “你用什么打我的头!你别打我的头!”

    “笃笃!”

    “… …”

    罗澄虽然闭着眼睛,但却真真切切“看”着这对师徒,他的嗅觉听觉以及灵感,组成了一张无形的网,能够将方圆之内发生的细微之事“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很微妙,无法说清道明,那些画面就这般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如同亲眼所见,更如同身临其境,仿佛他就在这对师徒的头顶上。

    “他好歹是我师兄,我一身本事都是他教的,你给老道说偷袭,不打你还打谁!”

    “不然怎么办,就这么走进去,跟他笑着打招呼?师伯您好啊,最近胃口还行吧?尚能饭否?”

    乔道清扬起手来作势要打,但还是忍住了,从槐树上跳下来,按住刀柄,朝苏牧说道。

    “你打头阵,我给你压阵,先过去探探底。”

    “你为什么不先去…”苏牧不情不愿地跳下树来,轻声抱怨道。

    “我硬功夫底子不如你啊,你像疯狗一样,谁见了都怕,再说了,他是我师哥,我先动手难免有些不敬啊…”

    “你才像疯狗!你全家都疯狗!他还是我师伯呢,我就这么合适大逆不道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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