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意外的发现-《醉卧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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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对苏牧是又爱又恨,却又不得不继续依赖苏牧的超强战力和贴身保护。

    “莫以为老夫不晓得,你这是故意捉弄老夫,老夫素来恩怨分明,老夫会记下你的救命之恩,自然也会记得你今日的故意羞辱!”

    他将那金刀从叛军的手里头抠出来,想了想又捡起那半截刀头,这是御赐之物,丢失不得,也损毁不得,但被削去了刀头的御刀,却是他最好的军功证明,他日班师,也不消罗嗦,只将这被削断的金刀呈上去,官家难道还看不到他的死忠吗?

    他本以为自己的话会替自己找回面子,会敲打苏牧,让苏牧认清双方的身份,然而苏牧却无动于衷,只是看着梁师成的身后。

    梁师成扭头一看,又有一波叛军朝他冲了过来,这位被苏牧砍死的叛军,显然是某个头头脑脑,这帮子手下正要给他们的首领报仇呢!

    “太尉大人,你果真恩怨分明的话,苏某可就要跟你好好算算账了,话说苏某的恩,你还要不要?”

    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汹涌的暴徒,再看看云淡风轻的苏牧,梁师成恨不得当场砍死苏牧,当然了,如果他有这个能力的话。

    然而最终他只能铁青着脸,忍辱负重一般答应着苏牧:“要!”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能够在朝堂上屹立不倒,也不是一步登天,在书艺局他也尝尽了人间耻辱和苦楚,吃不了苦头,忍不了羞辱,又如何能够出人头地!

    梁师成已经表态,苏牧这才站在了梁师成的身前来,那些叛军就如同洪水撞在了钢铁锻造的天柱上一般,苏牧岿然不动,他们的尸体却不断在左右两边堆累起来!

    苏牧的刀法干脆利索,就像在凭空书写着字帖,而且不是太白醉后的洒脱,而像一个笔耕不辍的刀笔吏,一笔一划都严谨果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不想抒发心中豪情壮志,更像谨小慎微在完成自己的文书功课。

    梁师成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够在乱军之中如此淡定,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对生命的逝去看得如此清冷,那些叛军在苏牧的眼中仿佛只是一丛杂草!

    纷乱世道,枭雄如刀,人命似草,头上青云鱼龙,脚下枯骨白冢,梁师成见过草莽英雄,却没见过苏牧这样,不在草莽,也不是英雄,却处处透出一股难以抵挡的魅力的男人!

    当然了,如果苏牧在杀人之时能够闭嘴就好了。

    “太尉大人,你可睁大眼睛记好在下的大恩,一刀就是一条人命,是这些叛军的贱民,也是你梁太尉的命,当然了,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命比他们贵,在下倒是可以打个折扣”

    嘴上虽然这般说着,但苏牧的刀却没有半丝含糊,渐渐的叛军就不敢再冲上来,因为苏牧左右两侧已经躺满了尸体!

    间中也有人想要暗箭伤人,但无一不被苏牧的宝剑拨打开来,即便有无法拨打开的,那箭矢射在苏牧的身上,仿佛射在了一层无形的气场之上,不是威势顿减,被苏牧的长袖拂去,就是往旁边偏离,苏牧就仿佛滑溜溜的泥鳅一般。

    当他们发现在苏牧身上无法逃到好处之时,便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杀伤其他官兵的身上。

    侍卫司这些人虽然都是江湖老手,但终究比不得苏牧,叛军一涌而上,竹枪长矛轮番上阵,四面八方捅过来,他们很快就被扎成筛子,四处流血。

    然而叛军终究还是人多势众,苏牧并没想过自己能够万人无敌,抵住这轮冲击之后,便将梁师成拎起来,往后方退走。

    虽然叛军越来越多,但想要保住梁师成和侍卫司里头那些底子干净的部将和弟兄,苏牧还是有着足够的把握。

    所谓擒贼先擒王,苏牧想要掌控局面,自然要锁定对方的首领,只是从冲突开始至今,他都未发现对方的真正首脑,这不得不让他留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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