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星星之火终燎原-《醉卧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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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大焱这一百六十年来的历史,虽然展至今也曾闪耀过繁荣昌盛的光彩,然内忧外患始终未曾断绝过。>吧 w·w-w·.·
外患自然是曾经的大辽帝国,以及西北的党项人,辽人虽然凶蛮,但檀渊之盟后却信守盟约,与大焱结成兄弟之邦,使得大焱的北方获得了长达百年的和平。
可党项人却如猴子一般上蹿下跳,从来就没安生过,大焱这边虽然有种师道坐镇,但仍旧是不胜其烦。
而无论是北面成平的时代,亦或是太宗真宗朝军事仍未疲软之时,大焱的内患却时常生。
所谓内患无外乎天灾**,天灾无常,也无法控制,诸如地震洪水之属,而内患则来自于几个不同的方面。
比如真宗驾崩之后,太后刘娥把持朝政,差点就走上了武则天的老路,以至于仁宗皇帝从七八岁开始登基,一直到二十五六岁才亲政。
又比如朝堂上那些个贪官污吏为非作歹欺霸奢靡,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民乱。
北面的长期和平,加上西北被种师道镇着,大焱帝国内得到了极其珍贵的成平时代,使得大焱能够大力展经济,商业繁华,文化鼎盛,但安逸使人堕落,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都催生了一股靡靡的风气。
几家欢喜几家愁,贫富分化越严峻,上层的朱紫富贵名门望族越穷奢极欲,他们享受的都是从老百姓身上压榨出来的民脂民膏,而百姓苦不堪言,只有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最终怨声载道,走上了起义的道路。
可悲的是,即便是起义,这些深受君权神授思想荼毒的穷苦百姓,大部分仍旧没有想过要改朝换代当皇帝,他们那卑微到极点的渴求,只不过是一顿饱饭则已。
这也使得大焱的叛乱看起来有些儿戏,许多人甚至将造反当成了一种谋生的手段,尽量将声势都造大,而后等待着朝廷的招安,这样他们就能够成为朝廷的一员,再不用忍饥挨饿,不是到了穷途末路,谁愿意去打仗?
在太宗真宗朝及往后的几十年,蜀川和西南,以及广东西路,都是叛乱的重灾区,蜀川的王小波起义等,也曾经轰动一时。﹎8﹏w·w·w`.-y=a·w-e=n·8`.-c-o·m
而到了檀渊之盟最后这十几年时间里,大焱的腐朽和弊病已经呈现井喷式的爆,以至于老百姓求生不得,只能纷纷走上了叛乱的道路。
宋江、王庆、田虎乃至后来的方腊,无一不是震撼江山,轰动朝野,使得人心惶惶,方腊甚至还占据半壁江山建立了国家,弄出了自己的小朝堂,无论声势还是战果,都达到了惊人的地步,使得朝廷不得不调拨十数万大军去平定。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背景和前提,当河北爆民乱之时,不仅是王黼,连大名府的官员和百姓,都显得极其淡定。
然而王黼很快就淡定不起来了,因为这一次民乱的规模越来越大,范围也越来越广,声势浩大,根本就没等王黼故技重施去粉饰太平,消息就已经被苏瑜通过转运使司的渠道,上奏到了朝廷,并上达天听了!
而且苏瑜为了赈济和抗灾,一直在河北东西两路实地考察,所奏之事并非空穴来风,早在前几封奏折之中,他就已经提出过要谨防民乱的疏策,只是王黼坐镇河北,无人敢议论此事,渐渐也就被忽略了。
此次他的奏章非但详细阐述了叛变的具体情况,还顺带将了王黼一军,此时朝臣们才意识到苏瑜多么有先见之明,更意识到苏家两兄弟,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王黼不久前才将市舶司给夺了过去,许多人都以为苏瑜会忍气吞声,毕竟他真要跟王黼作对,简直就是蚍蜉撼树,而且副转运使的官帽子,也足够让苏瑜闭嘴了。
然而这毕竟只是大家的一厢情愿罢了,苏瑜非但顶住了王黼的压力,更是将河北的赈济搞得有声有色,若非王黼不能容人,目光短浅,又岂会让民乱变得如此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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