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手指能动,说明中将先生的神经得以保全,远离高位截瘫的恶果。 检查完弗拉索夫,医生回到办公室,再次叮嘱舍甫琴科上尉。 “上尉同志,我们还没到真正乐观的时候,中将先生的伤势还需要继续留院观察,尤其是最近的一个星期,至于你说的送到后方,现在还不是时候。旅途的颠簸很容易让中将先生伤势再次恶化,弄不好会让他死在后送的路上。” 舍甫琴科失望地离开医生办公室。 派出一个勤务兵向集团军司令部汇报弗拉索夫伤势后,舍甫琴科上尉匆匆吃过一顿晚饭,便留在医院当起陪护。 整整一个夜晚,舍甫琴科上尉都是在半梦半醒间渡过,直到翌日凌晨。 舍甫琴科忽然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凝神静听几秒种后,直挺挺地在床上坐起身来。 炮弹的爆炸声很近,而且里面还夹杂着枪声,枪声同样很近。 德国人难道进城了?舍甫琴科急忙跳下床。 在地板上打地铺的勤务兵们此时也从睡梦中惊醒。 “你们听到没有,枪声······”舍甫琴科问道。 三个勤务兵惊慌地点点头。 此时,恐慌已然传遍整座城市,也传遍整座医院。 “德国人进城了······德国人进城了······” 男人和女人的尖叫声传遍医院,医院里医护人员与伤员们心中的恐慌指数每一秒钟都在增长。 “上尉同志,这样做真的很危险,你这样做,中将同志随时可能会死的。” 面对要强行转移弗拉索夫的舍甫琴科上尉,医生一口回绝,丝毫不给舍甫琴科希望。 “德国人已经进城了,我们再留在这里,会被德国人俘虏的,我们必须转移。”舍甫琴科上尉瞪着眼睛喊道。 “你可以带他走,我不阻拦你,可是我不能给你签字。” 医生古板的回答几乎让舍甫琴科抓狂。 这时,医院的广播喇叭里忽然传出声音,一个有些苍老,但却刚劲有力的声音喊道:“我是院长尼古拉斯·别尔戈夫斯基,我命令,所有医护人员,必须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准擅离职守,否则立刻逮捕。” 广播循环播放,医生对舍甫琴科摊开双手,表示爱莫能助。 面对油盐不进,脑子只有一根筋的医生,舍甫琴科感到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没有医生签字,万一弗拉索夫死在转移的路上,自己将承担难以推卸的责任。 纠结之中,舍甫琴科忽然觉窗户的玻璃在有规律的抖动,出悦耳的嗡嗡声。 有重型坦克在靠近这里,舍甫琴科很有经验的得出结论。 一个勤务兵小跑着跑到舍甫琴科身边,这个勤务兵是舍甫琴科派出去安排车辆的。 “车找来了?”舍甫琴科问道。 “是,车就在医院门口,德国人的坦克也在医院正门前的街道上,是那种大型坦克,德国人已经打到这条街道上了。” 舍甫琴科盯着惊魂未定勤务兵,了一阵呆,随后默不作声地摸出腰间的手枪。 “拿起你们的武器,跟我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