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后悔。”梁啸笑笑。“翁主坐了这么久的船,还没明白我拆掉上面一层的缘故吗?” 刘陵眉头微蹙。“我正打算问你,改造汤池为什么要拆顶层?那么漂亮的舱室就这么拆了,怪可惜的。” 梁啸摇摇头,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可惜邓国斌不在。否则他一定能明白我的用意。” 刘陵的脸红了,又羞又恼。梁啸这等于说她不够聪明,没有看出其中的玄机,只有邓国斌才能看得出来。她眼珠一转,又转怒为笑:“还请梁君指教。” “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会儿。翁主可以再思量思量,如果还想不出来,那我再告诉翁主不迟。”梁啸说完,拉着卫青下去休息了。刘陵气得脸色通红,用力地一跺脚。 “这狡童,上了我的船,还敢这么嚣张,早知道就让他骑马去东冶。不,马都不给他,让他步行!” …… 接连两天,梁啸都没有接到刘陵的邀请,未能登上飞庐,只是偶尔听到上面的琴声。琴声中透着些烦躁,多了几分火气。 梁啸也没有去问,只是每天和卫青趴在船舷边,看着岸边的风景,猜想如果要用兵征讨,这样的地形应该如何部署人马。卫青平时话不多,但是一提到用兵,他却滔滔不绝,颇有见地,不时的冒出几句兵法来。 更让梁啸吃惊的是,卫青有很多兵法上没有,实际上却很重要的经验。和李椒等人一样,他像是经常接受兵阵演练的人。可是据梁啸所知,卫青一个奴隶,是没有机会参与都试的。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 刚刚还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的卫青顿时哑巴了,吭哧了半天才说道:“先是在平阳侯府的时候,常跟着平阳侯行猎。后来入了宫,做了侍中,也常跟关陛下在城外行猎,多少见识了一些。” 梁啸无语。仅仅通过行猎,就能学到这么多用兵的本领,这卫青真是个人才啊。别看他话不多,可是内秀得很。说起来也怪,他和他那个外甥霍去病都不怎么愿意学兵法,用兵能力仿佛是与生俱来。不得不说,这世界上还是有天才的。 可惜,霍去病二十四岁就走了,卫青也是英年早逝,正是能打的时候却被刘彻冷藏了,只能看着霍去病一个人驰聘沙场。他因他的姊姊而得宠,也因他的姊姊而被冷藏,真是君心难测。要不是刘彻出这样的昏招,匈奴也许在卫青手上就亡了,又何至于后来让李广利那种二百五做大军统帅。 梁啸感慨不已。一想到刘彻,他总有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楼船离开了松江,沿着海岸线曲折向南。时值十月下旬。北风正紧。可是楼船却没能借上风力,因为楼船没帆。 梁啸也是偶然发现这个问题的。他急于赶到东冶完成任务,总觉得船走得太慢,却没留意这个问题。直到他有一次偶然抬起头,发现船上空荡荡的,才意识到这船楼船连帆都没有。 怎么会是这样?梁啸很诧异。他记得汉代是有帆的,三国著名的江盗甘宁就以锦为帆,被人称作锦帆贼。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帆? 梁啸仔细一想。这才意识到他还真没有看过帆,只是那时候不关心,也没想到这个问题。 梁啸立刻有了主意,他辞别了卫青,匆匆上了飞庐,敲响了舱门。 “谁?”舱里传来刘陵不耐烦的声音。 “翁主,我是梁啸啊。”梁啸叫道:“有一妙计,要献与翁主。” “妙计?”舱门被打开了,露出刘陵疲倦的脸。梁啸吓了一跳:”翁主,你怎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