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城第二层大殿。
得然依旧在殿中坐等衫来,他知道衫就在第二层的紫光浴场内。蹊跷的是,他已经等了三天,衫从未让他等候过这样久。离开域城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如果域城出了什么岔子,丁儿还在双子层,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的目光移到了那原本摆放典籍的桌上,现已经空无一物。自从在殷池的帮助下,他已经破了夙岚的隐息术,平日也能够察觉到阿登的气息,而如今却没有任何的迹象。
在苦恼之际,殷池的脚步声传来,让得然又惊又喜。
“衫在浴场?”殷池似乎也没有和得然解释他在岩空发生事情的兴致,如今耵香被困在那里,他一想到就会走神和焦虑。
得然抬头看到殷池脸色阴沉,便猜到了他应该是没有把耵香成功带回来。但看他又是一副还忍得住的样子,事情应该也没有老婆被掳走和岩空之主结婚那么严重。得然点点头,说道:“我等了他三天,你弟弟不知又闹什么小情绪了。”
“这不可能。”殷池凭借着他对自己亲生兄弟了解,不假思索地这样反应。衫的脾气很坏不假,但是他不会平白无故让得然等待这样长。他更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闭关练功,抛下域城甚至绿空的大小事不管。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现在耵香的事情还没解决,不安更进一步侵蚀了殷池的心,他对衫的处境从未如此担忧过。
殷池与得然一同来到紫光浴场,衫就躺在池子里,背对着他们,他看起来似乎身子有些僵硬和紧张。他们二人都确信这不是什么障眼法,眼前的人确实是衫,但是今日的衫为何不再从容狂妄,而是有些畏畏缩缩。
就在衫回过头的一霎那,他看向殷池和得然陌生而敬畏的眼神,让善于察言观色的二人警惕地小心后退了几步。衫的神智今日莫不是受了歹人的控制?不过对方必定不是了解衫的人,他的演技也太拙劣了。
“衫呢?”殷池将衫的身子从浴池里扯出来,狠狠摔到了墙上。那墙被砸得粉碎,而衫则痛苦地呻吟了几声,吐出了一口血。
得然第一次见到面露痛苦之色的衫,有一点点后悔没把地空的照相机带来,拍摄一张衫现在的样子,日后高价暗中卖给伦司,做做交易。虽然他也焦虑着,愧疚于自己想法的不道德,但逻辑推理起来,衫不可能有过不去的坎。他是那样的自信而强大,是当今绿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这次算计他的人,怕是要被灭了九族了。
突然好阴暗的浴室里亮起了闪光灯,总在关键时刻赶到的伦司放下手机,任凭笑声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
“看你醒过来怎么臭屁!”伦司把手插进口袋里,走到被打趴的衫的身侧蹲下来,仔细地端详着一直试图回避他眼神的衫,“你老爸要见你的时候,怎么你却没了……”
“伦司,你别闹了。”殷池推开伦司,抢来他的手机,把照片给删了。他现在亦无计可施,打破时间秩序后,闻所未闻的难题一定会越来越多。能把衫的意识抹去这样长时间的人,一定是掌握蛊术,巫术,咒术的高手。这一定是夙岚也不了解的法术,否则她当初刺杀衫的时候就不必那样飞蛾扑火了。
殷池三人把衫先安置在了第一层密室,随后便共同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一事未平,一波又起。得然想到库拉的话,不知在此时此刻适不适合再与二人讨论,如果父亲只是为了让他自乱阵脚信口开河,那他的话也只是添乱而已。
直到殷池拿出刻有小字的流石,看清小字内容,看到自己与衫还有殷池名字的得然,终于心情沉重地将库拉的话转述了出来。
“难怪……”伦司想起了他妈妈当日在剧院里的反应,现在他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妈妈不让殷池与耵香继续相见,其中很大成分也是因为这诅咒。不过,睿安在地下室提到的关于绿空的不可能,和诅咒应当没有直接联系,因为她知道的有关上一代绿空人的事情,在诅咒之前就已经发生了。dengbi.net dmxsw.com qqxsw.com yifan.netshuyue.net epzw.net qqwxw.com xsguan.comxs007.com zhuike.net readw.com 23z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