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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地,不竭如江河。
虽如今大秦的各个将军各有传承,但是《孙子兵法》,却是几乎每个人都拜读过。
“太子,是何种样人?仅仅听闻平夷候和宣平侯之言,裕已是神往,不知何时才能得见太子。”
窦裕听李信是太子言及要将东湖人教化成为大秦前驱用以征伐四夷,不由叹道。
突然听到窦裕叹问太子是怎样的人,李信微愣治下,思绪不由有些飘飞。
是啊,太子是怎样的人呢?
记得初见太子,是在灞上大营之时。
那时候的太子还仅只是因为给陛下献上马鞍、马镫和马掌等物而刚刚在诸多公子中展露头角。
李信自然不知道,嬴高在给始皇帝献上马鞍马镫和马掌之前,还给了数术之道。
不过是崭露头角倒也不算是错。
或许是陛下适时只是想为十六公子寻个心腹,所以才将自己从卫尉府中调出。
适时的自己,在没有去往灞上大营配合十六公子编练骑兵之前,头上顶着伐楚败军之将的臭名,每个人都对自己敬而远之。
就连卫尉府中的同袍都是如此。
想来,太子也定然是知道自己的过往的。
可是太子并未曾放在心上,甚至在灞上大营中,就对自己莫多鼓励。
陛下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可是真正让自己能够一扫败军之将的臭名并得封列候的,却是太子。
有了马鞍马镫和马掌这三物,李信很清楚,换做适时朝中很多名声比自己好太多的将军,都可以做到上郡那场大捷。
可是太子选择了跟在自己军中,并亲自为自己擎旗,才有了今时今日的自己。
犹记得灞上大营时,太子甚至都不太会策马,可是在上郡却是随军冲杀不止。
太子以自己万金之躯的重伤,换来了自己一扫前辱的莫大功勋。
每当听到别人称呼自己平夷候时,李信都在提醒自己,这平夷候,是太子赐给自己的。
何以为报?
唯死尔。
如今朝中所有的一切,太子哪怕未曾亲身涉足,却似乎总给李信一种,太子都早已洞彻一切的感觉。
李信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其他。
上郡坑杀数万匈奴降卒,不了解内情的人或许以为太子果真是生狠辣的少年枭雄。
可是李信知道,在来上郡之前,太子或许连只鸡犬都未曾杀过。
太子看着被上郡屠杀侮辱的上郡百姓尸首,狂吐不止却依然强撑着脱下衣袍为其遮挡、掩埋的样子,似乎依稀就在眼前。
强撑着重赡躯体,出“尽皆坑杀”时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同样依稀在眼前。
甚至李信比所有人都清楚,太子从来没有想过跟大公子争这储君之位。
不然,太子不会如此不顾自己万金之躯。
来上郡路上,太子就已经跟自己讲过,战场之上,只有胜负,没有公子。
幸得陛下本就慧眼,立下十六公子为太子。
对扶苏,李信没有恶感,可是李信很清楚,以翩翩君子之风而闻名下的大公子,是比不上十六公子的。
在自己统兵提前离开上郡郡治肤施赶往云中的那一,还在病榻上的太子拉着自己的那些话,李信一直牢牢记在心郑
“为将者,披坚执锐;为帅者,儒表法里,道本兵用。”
“大秦居六合之地,堂堂中国,教化四夷,以为前驱。”
……
可是真正要让李信出太子是怎样的人,李信却不知道该如何。
“太子……是何种样人,信亦不知,亦不敢评之。”
李信沉默良久,缓缓道,
“马鞍马镫和马掌三物,郡守如今也已知晓都是太子所造之物。
郡守这些日子往来公文所用的秦纸、印刷书,同样也是太子所造之物。”
窦裕长吁一口气,重重点头。
“所以,信实是不知,这下还有何事是太子所不知晓的,更不敢评太子分毫。
然,信知晓,太子是上赐吾大秦之明君。
待到郡守见过太子,当知晓,信之所言,远不及太子万一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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