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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连他自己最初听到渝兴的那些话的时候,也都有些怀疑。
只是吕公很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相信渝兴不敢为了那些重金奖赏在他面前谎来诓骗他。
毕竟,龙且跟渝心关系,只要稍微找些熟识渝心左邻右舍就能问出来。
可是看冯夏和司马欣的意思,显然不希望这件事情有任何的错漏。
没有确凿的证据情况下,两人压根不信。
可是吕公去哪寻找能直接现于眼前的证据?
其实吕公一直都对冯夏和司马欣两人对项梁和项羽这件事的态度很是好奇。
因为冯夏和司马欣实在太过上心,甚至是焦急了些。
按道理来,廷尉府缉拿项梁和项羽两人,应当是海捕才对,有消息自是最好,没有难道廷尉府还能拿冯夏这个郡守怎样不成?
可是冯夏却是俨然一副非要抓到项梁和项羽、最不济也要有明确证据的消息,这就实在有些不正常了。
而司马欣呢,明明是内史府长史,更是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跑到泗水来寻项梁和项羽。
这件事应该跟司马氏完全没关系才对啊。
可是司马欣这模样,俨然要比冯夏更为焦急项梁和项羽的行踪。
莫非那项梁和项羽真的牵连甚大不成?
不过既然冯夏和司马欣不想,吕公自然也不敢问。
这些大秦官吏他打交道的很多,前脚称兄道弟,后脚就直接拿人下狱的事情更是见过不少。
他为什么要从东郡郡治濮阳跑来这泗水郡?
还不是因为相交多年濮阳县令想要娶吕雉为妾,被他拒绝后,就三番五次的寻他麻烦?
为了吕雉,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产,吕公才连忙赶在濮阳县令还在给他罗织罪名的当口,跑来了沛县。
寻到跟他交好的沛县县令尤新的庇护,才得以在沛县安家落户。
可这次是冯夏和司马欣两人寻刘邦晦气,所以仅只是县令的尤新根本帮不上半点忙。
“郡守,人万不敢谎言诓骗,龙且确是收到项梁来信,言及是项氏少公子项藉召唤龙且前往南郡云梦大泽相聚。”
吕公还在想怎么回答冯夏话,这边渝兴已经慌忙拜伏在地惶声道。
“若是人所有诓骗,任凭郡守处置。”
如果最开始渝兴告诉吕公那些还是为了吕公奖励的钱帛等物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有些赌气了。
冯夏龙且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告知他?
看不起谁呢?
龙且要是没有自己家的黍饭,早就饿死了好嘛。
听到渝兴如此,吕公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看着冯夏和司马欣。
反正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项梁和项羽的踪迹已经找到了,信还是不信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见渝兴如此,冯夏和司马欣不由对视一眼。
莫非这儿的还真是实情不成?
司马欣想了想靠近冯夏低声道,
“如今陛下东巡的车驾已经离开咸阳城有些时日,太子会随同陛下东巡,
而此次陛下东巡也要前往南郡,郡守以为如此可好?
欣带着那曹参、曹咎、刘季以及这名为渝心儿即刻前往南郡,
将这儿带至太子跟前,也算有个交代;
郡守呢,则是看着这吕公继续在泗水和彭城等地打探消息。”
冯夏听到司马欣这话,不由皱眉思索。
看来这司马欣是铁了心要将那曹参、刘邦和项梁、项羽之事给绑在一起了。
刘邦还好,毕竟吕公在泗水还是能在寻找项梁和项羽的事情帮上一些忙的。
可是曹参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司马欣因为蕲县狱掾曹咎之事,恨起了这所有做狱掾的人?
“泗水离那南郡可是有数千里之遥,若是司马长史到了南郡而太子已经继续跟随陛下东巡呢?”
冯夏沉吟片刻还是决定不在曹参和刘邦的事情上跟司马欣较劲。
这司马欣,如今因为项梁和项羽的事情已经有些魔怔了。
不过转念一想,冯夏心中也不禁有些戚戚然。
自然何尝不是如此?
自己还只是被曹咎牵连,已经有些食不知味了。
司马欣则是亲手将那项梁放出去的人,怎么能不着急?
太子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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