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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看着拜伏于地的扶苏,沉声道。
“父亲。扶苏愿代高……”
“闭嘴,皆因尔等之因,速速退去,高之事朕自有主张。”
“父亲……”
“将此子带回望夷宫中,不得诏令,不得迈出宫室半步。”
始皇帝自然是不会管扶苏的哭喊,冷声道。
“喏。”
赵高指挥着几个近侍很快就将哭喊的扶苏架了出去。
等到扶苏消失不见,赵高来到始皇帝身边低声道,
“陛下……”
“摆驾蕲年宫。“
始皇帝打断赵高的话,极为干脆的下令道。
始皇帝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既然已经有了决断,自然是不想再等片刻。
更何况,从午时开始到如今,嬴高已经跪了足足五六个小时。
虽说始皇帝知道赵高留下了两个近侍守护在嬴高身边,但是寒气入体可不是马上就能显出病患的。
“喏。”
赵高慌忙应命。
……
蕲年宫宗庙前。
嬴高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左右两侧的铜盆中,火炭已经加了五六次,但是他依然感觉自己似乎除了脖子还能有些知觉外,脖子以下差不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嬴高知道自己有些高估了自己这具身体,开始想好的做些锻炼,却一直都没有行动起来。
大病初愈之下,今天这一跪立马就将身体的底子给掀了出来。
赵高留下的两个守护在旁边的近侍,此刻都已经站到了嬴高身侧,担忧无比的看着沉默的跪了足足五六个小时的嬴高。
赵高让他们守护好嬴高,并且只要十六公子开口认错,就马上回禀。
但是这十六公子显然是个性情极为坚韧之人,竟然就这样跪着一直没有开口。
他们有心提醒,却又不敢。
事情传到始皇帝耳中,可是要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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