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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不用想都会让人感到生气。
天底下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对这样的事情无动于衷吗?
大概是没有的。
所以西陆生气,在情理之中,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问题在于,西陆这样骄傲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直接这么洒脱的便承认了这件事,难道她已经不是这个世上最骄傲的女子了?
听着西陆的话,看着这个比之前那般冰冷要变得更随意的女子,谢南渡的眉头缓缓皱起,自己的敌人一成不变的时候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当敌人没有变化的时候,就说明不管他的弱点还是强大的地方都没有改变,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好对付的。
最怕的就是那些在不断弱化自己的弱点和强大自己的优势之处的人。
如今的西陆就是这样,她能够坦然承认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之前的西陆能够做到的了,既然从前的她做不到,如今的她能做到,她便已经有所改变。
人改变了,事情就说不定也需要改变了。
“他喜欢你,所以要帮你做那么多事情,包括算计我,从他的角度来看,自然没错,我喜欢他,被他这么对待,我自然要感到伤心,这种事情也无可厚非。”
西陆的声音在风雪里响了起来,但声音却没有比风雪更有温度,还是很冰冷,就像是山谷里最冷的风。
谢南渡说道:“如今你倒是活得更像是个女人了。”
西陆说道:“只是你不太像。”
谢南渡最开始是以才女之名闻名世间的,而后学了剑之后,更是有当世第一剑道天赋之说,之后来了北境,在行军打仗上,她颇有天赋,被人说成天生的帅才,总之那么多的形容里,都是说她各方面的天赋,而对她这个人的形容,只怕人们常常会用有些无趣来形容。
她生得很好看,像是一朵娇弱的梨花,可也只是好看,却没有人说过她很有女人味。
她从来都不太像是一个女子。
“他难道从来就不喜欢女子?”
西陆略微有些疑惑,但实际上还是嘲讽的一句话说出来之后,便一直在注意谢南渡的表情,但谢南渡无动于衷。
谢南渡只是问道:“虽然他这么伤你,从个人情感上来说,你也不想他死对不对?”
西陆皱了皱眉,重点自然是那个人情感几个字。
片刻后,她点了点头。
喜欢一个男子,这样的情绪她默认过很多次,但是在谢南渡面前,她其实不愿意默认,更愿意表达出来,大概意思应该是想要和谢南渡比一比。
比谁的感情更浓郁,比谁更喜欢他。
这种比较毫无意义,就算是分出了高下,她该怎么做,就会怎么做,不会有什么区别,但是她还是想要做,大概这就是最简单的喜欢。
“他肯定没说服你,所以去说服了红袖。”
谢南渡看着西陆,微笑道:“其实一开始,最懂你的人就是我。”
西陆第一次来到人族疆域,遇到的就是陈朝,而后和她打交道最多的人族,还是陈朝,所以她也就想当然的认为,最了解自己的,应该就是陈朝,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
你的敌人永远比你更了解自己,陈朝是她的敌人,所以她这么认为,但实际上,谢南渡不仅是西陆的敌人,更和西陆是情敌。
你的情敌,大概才是最了解你的。
西陆说道:“他要和红袖联手杀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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