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舒安歌说话很客气,蔡爱国愈发不安了。 “别……姑娘,还是让我自己走吧。” “我爸爸年纪跟您差不多……” 舒安歌声音低沉的回了一句话,加快了步伐,蔡爱国没再阻止她。 他的儿子,也比她大不了几岁,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年代,让千千万万的人骨肉分离,让无数游子在异地思念家乡。 他想活下去,想等到与亲人团聚那天。 舒安歌憋着一口气,将老伯背到了牛棚中,身上又出了一层汗,脚也磨出了泡。 “老蔡这是怎么了?” 牛棚中两个因为年纪大,侥幸逃过辛苦活的“坏”分子,在舒安歌将人背过来后,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这位女同志是?” 听他们叫自己背的人老蔡,舒安歌恍然明悟到,原来这个就是三个劳改分子中姓蔡的那个。 “蔡老伯生病了,昏倒在地里,我把他背回来了。” “唉,老蔡啊老蔡,我跟你说了,你这两天病的这么厉害,不如跟大队长说说告个假,你啊你,唉……” 说话的人年纪看着比蔡老伯要大一些,舒安歌弯下腰,板着蔡国庆的小腿,皱着眉头说:“这里有没有干净的水和布,他腿被石头割伤了。” 白天时,舒安歌忙,当时注意到蔡老伯腿有些不对劲儿但没细看,现在闲下来才发现他腿受伤了。 “哎,老蔡这真让人,女同志我们这里有干净的水。” 那人说着话,提着水桶到外面水井里打水了。 石水村儿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村里好几口水井口。虽然村子里条件艰苦了些,但还真不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