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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睫毛微卷,鼻梁高挺,上唇比下唇微厚一些,据说这样的面相代表重情重义,但不善辞令。
这个人气质十分矛盾,眼神如刀似剑,五官儒雅清冽,糅在一起,竟让人不知该如何评价。
舒安歌下意识的朝他笑了笑,在他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中,她有一种无所遁形感。
祈衡宇对这个一直盯着他看的女子,难得没什么恶感,她眉眼淡秀如花,像是从画里走下来的,如一支风中摇摆的水莲花。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境下见到她,祈衡宇不会将她和伶人、娼妓之流联想在一起。
与那些醉生梦死,沉迷于抽烟玩儿女人的不同,祈衡宇三十多岁连夫人都没娶一个,更别提纳妾了。
他的政敌曾就此发挥,污蔑祈衡宇喜欢男人——被他手下人找个由头给办了。
从那以后,没人敢再拿祈衡宇的性取向说事儿了。
两人正打着眉眼官司,何大帅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汉廷兄,素日常听说祁老弟是个不解风情的,今日才知,传言不可尽信。”
被叫做汉廷兄的人,也跟着凑趣,看了一眼舒安歌道:“祁老弟眼光好极,那么,请这位与祁督办眉目传情的美人,进行一番说明后再坐过来。”
他旁边正在抽卷烟的人,深深吐了个烟圈,手指弹了下烟灰也跟着调侃到:“我关某自以为是脂粉堆里的白衣卿相,没想到被祁老弟比了下去。”
三人都拿祁衡宇打趣,他只是玩着手中扑克,没做什么言语,好像他们说的事于他无关一样。
何大帅指缝里夹着雪茄,面上在笑,心里却在玩味。
他与祈督办往日没什么交情,这次适逢开会,特地将对方请来,正是想与对方攀个交情。
何大帅虽被人敬称一声大帅,只有他知道,这位子坐的到底有多虚。他手下养那么张嘴,军需、军备、武器、军饷还有应酬全都要钱。
谁人不知祈督办是个金督办,手里握着几个工厂,日进斗金四字都不足以形容。
要是能和祈督办搭上线,以后缺钱缺粮时也好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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