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赤霄开了灵识后,见过太多痴男怨女,后来又在人间游荡了许多年。 他不懂人类的情感,却厌倦了无边无际的孤寂与荒凉。 一把剑本不该懂何为孤寂和荒凉,但当人间灯火熄了又灭,苍穹之上鹰击长空,潭水深处鱼鳞翻波。 赤霄总是一个人,游荡在旁人看不到的世界中,聆听着风声雨声,旁观了花开花落草木枯荣。 有一个妻子,似乎也不错,至少她能看到他,能和他说话。 他历任主人,有狂热于比武论剑的,也有为了妻子为了夫君,放下恩怨归隐田园,却最终逃不开江湖厮杀的。 无论选择了哪条路,他们至死不悔。 可是会有人愿意做一柄剑的妻子么,赤霄定定的望着舒安歌,等待她的回答。 你愿意么四个字,在舒安歌脑海中反复回荡,她的欢乐像是上了发条的鸟儿,迫不及待的鸣叫歌唱。 只是这一切太顺利,舒安歌又怕赤霄只是临时起意,以及他究竟是对她有好感,还是对任何一个跟他拜堂成亲的人有好感。 眼看着舒安歌神情变化莫测,忽而欢喜忽而忧愁,赤霄心中生出不解来。 人类女子似乎十分看重婚姻,他恍惚想起,很久以前,女子还有三从四德之说。 “你不愿意么?若是不愿,也无妨,我不会——” 强迫二字还没出口,舒安歌慌张应到:“我愿意!” 两人眸光相对,舒安歌笑靥如花,喜意从眉梢漾到了唇角,又流入了浅浅的梨涡中。 赤霄眸光淡然依旧,从怀中取出一枚沉香木雕成的百合花发簪,递给舒安歌:“送给你。” 她答应做他的妻子,他应该送她定情信物,这是赤霄闲暇时,用剑气雕刻打磨的。 发簪清丽精致,散发着淡淡香味,舒安歌握住冰凉的发簪,眼眸中笑意更浓:“等以后逃出去了,我为你画一幅肖像,我会工笔也会油画,还会素描。” “好的。” 赤霄盘膝坐在舒安歌对面,神情祥和安定,简陋的柴房,丝毫无损他的风姿。 舒安歌把玩着手中发簪,先前萦绕在心头的疑问挥之不去。 沉吟许久,她还是抬头问到:“换任何一个人和你拜堂,你都会认对方为妻子么?你不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丑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