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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吱悠悠的晃了起来,五殿下从抽屉里拿出点心和蜜饯、干果,有滋有味儿的吃了起来。
御膳房的手艺名不虚传,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接着上回斗法降三怪讲吧,唐僧师徒二人接下来又遇到了什么劫难?”
舒安歌挑了许多故事讲,五殿下最喜欢《西游记》的故事,每次来王府都要听她讲一些。
五殿下还提出让她将这个戏本写下来,让梨园弟子排一出戏,舒安歌找理由推脱了过去。
好在五殿下也只是一时兴起,皇后娘娘又总拘着他,也没真的大张旗鼓地去排戏。
“话说唐僧师徒降服三妖,出了车迟国后,又来到了西梁女儿国……”
舒安歌声音清亮,说书时抑扬顿挫如珠滚玉盘十分悦耳。
比起读书,五殿下更喜欢听她绘声绘色的将唐僧师徒四人的传奇经历,绘声绘色的讲出来。
舒安歌讲的口干舌燥,五殿下浅斟慢饮优哉游哉。
待讲到女儿国国王强留唐僧成亲时,五殿下忽而开口:“大婶儿,此处甚是不好。”
舒安歌正专心讲故事,突然被五殿下出言打断,不但不能恼还要陪笑问到:“殿下觉得,这段故事哪里不好?”
她声音略带喑哑,五殿下难得大发善心,将小巧精致的酒壶扔了过去。
舒安歌敏捷接住酒壶,五殿下拍案笑到:“大婶儿灵巧如猴头,这酒赏你润口了。”
习惯被五殿下花样黑的舒安歌也不扭捏,将酒壶一提仰头灌了下去,姿态粗鲁豪放。
五殿下以手指叩案,摇头叹息道:“朽木不可雕也。”
舒安歌畅快淋漓饮完果酒,脸颊泛起醉人红晕,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艳丽中混着一抹青涩。
阳春三月,丝竹声声直入云霄,娇媚的唱曲儿声,甜腻的像掺了蜜糖。
五殿下比核桃还要坚硬的心,像是被人拿小锤子敲了下,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
似是被人窥见硬壳里的真心,五殿下匆匆又竖起一道心墙,继续起先前的话题:“那女儿国国王身为一国之主,为了区区一个僧人神魂颠倒,险些丧了命去,着实可笑。情情爱爱,不过是红尘迷障,哪儿有红尘作乐逍遥快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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