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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焚绝城紧拧着眉头,面目稍显狰狞:“我们应该马上把他的两个亲人放了,然后去向云澈求饶?这样就能保全我焚天门的威名?”
“你!”焚断魂手掌扬起,就要扇焚绝城一个耳光,但看到他重伤在身的凄惨样子和脸上的怨恨,这一掌还是没有扇下去。
“我们整个宗门的尊严,都在我迎亲那天,被云澈毁了个体无完肤!现在苍风国,谁不在笑话我们焚天门!我们焚天门的千年之威,此刻全成为衬托云澈威名的一个陪衬!如果大长老七人全部死在云澈手里的消息再传出去,那我们就彻彻底底沦为了一个笑话!而这种情况之下,如果我们却选择投鼠忌器,暂且忍耐,就连身为少门主的我,都会看不起焚天门!”焚绝城咬着牙,几乎吼叫着说道。平时在焚断魂面前无所不从的他,今天却是寸步不让。
“而只有杀了云澈,才能挽回我们失去的名望,也才能对得起死去的长老和列祖列宗!为此,我们不择手段又有何错?!如果父亲怕因此而污了自己的名声,在杀了云澈之后,大可将一切都推到我的头上,说是我焚绝城私自去掳来云澈的家人,和焚天门其他人都毫无关系。”
焚绝城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阴厉,他这么做,所谓的宗门声名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当然是为了向云澈报复他的切骨之恨!作为焚绝城的父亲,焚断魂自然知道焚绝城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但他说的话,却又句句直击要害……在长老会之中,他听到的,也大都是这样的声音。如果不是绝大多数的人赞成如此做,身为门主的他,又怎么会在今天才得到消息。
别人都可以冲动,可以因为自己一个人的情绪而不择手段,但他不能,身为焚天门的门主,任何事情,他都必须考虑全局,权衡利弊……但事已至此,除了借此将云澈引来后诛杀,他已别无选择。
“罢了。”焚断魂垂下手来,无奈的叹息一声,但眼神依旧无比冷厉:“你从小到大,几乎从未被人忤逆过,更别说欺凌。却是三番两次折辱在云澈的手上,我知道你不报此仇绝不甘心。杀大长老等人的仇恨,也的确非报不可……我便由你任性这一次,我会亲自去安排诛杀云澈的阵势……但只有这一次,若以后你再敢如此不计后果的自作主张,我定不饶你!”
焚断魂的门主威势,自然不是焚绝城真正能扛下来,他上身微微一颤,马上道:“我对云澈恨意极深,二长老等人也都急欲杀掉云澈为大长老报仇,所以……所以才瞒着父亲做出这件事……绝城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杀掉云澈后,自作主张之过,也任凭父亲责罚。”
“哼!”焚断魂淡淡一声冷哼,拂袖而去,到了门口时,他脚步停下,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让尘儿带人去做这件事?他性子刚烈,绝不会接受这种胁迫家人的手段,你又是怎么说动他的。”
“父亲可能有所不知。”焚绝城道:“三弟当初之所以未能参加排位战,便是因为云澈。在苍风玄府时,云澈不但将他击败,还将他踩到脚下……当初二弟一句言语之辱,就让他离开宗门,数年不归,誓要二弟付出代价,云澈却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被云澈所杀的断沧阁主,更是他一生最为敬重的人。他对云澈的恨意,绝不比我少!我许诺他,在云澈奄奄一息的时候,会让他肆意凌辱,然后亲手将他解决,他便答应了下来……而之所以让三弟去……”焚绝城垂下头来:“只有三弟离开宗门数日不归,父亲才不会怀疑和提前发觉什么。”
“哼!”焚断魂转过头去,不再说话,怒气冲冲离开。十息之后,他低沉的声音便渗透至焚天门每个角落:“各大长老、阁主听令!半刻钟之内全部到议事大厅集合,有要事商议!”
“老九!那两个人被关在哪里?”焚绝城叫唤道。
门外,一个后背微显佝偻的人走了进来,低声道:“萧烈被关在囚龙狱的最底层,至于那个叫萧泠汐的女孩子……被三少主安排关在了绝尘天阁。”
“绝尘天阁?”焚绝城一愣:“你确定是焚绝尘自己下的命令……呵,这可真是有意思。绝尘天阁一直是属于他的禁地,连我随便上去都要挨他脸色,他居然把一个用来当诱饵的女人关到那里去。”
被称作老九的人用晦涩的声音道:“萧泠汐虽然是云澈的姑姑,但年纪看上去比三少主还要小上一些,长相极美,而且有一种独有的灵气,三少主或许对她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哦,是吗?”焚绝城歪了歪嘴角,忽然阴沉的笑了起来:“和我去一趟绝尘天阁……云澈得到消息过来,至少还要七八天的时间,这段时间,可有不少的事情可以做!”
“是!”
焚天门位于焚天谷之中,宗门驻地并非平地,而是高低起伏的山地,其中,更是穿插纵横着一道道或高或低的山壁。绝尘天阁是焚绝尘的居所,而它之所以被称作“绝尘天阁”,是因为它就建造在焚天门内最高,高度足有近三十丈的那处山壁之上。
这里是焚绝尘的居所,有时也会被当做练功之地,从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踏入。当然,若焚绝城执意要进入的话,也没有人敢于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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