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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多捎你一段路的事儿,”伊甘还有些不放心,但看格温神志清醒,他也不再多说,“到大桥前面让孚德放你下车,趁现在再躺着休息一会?”
“我没事,”格温突然想起什么,他问伊甘:“所以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那箱子?”孚德插话道,“里面装的是另一个箱子。”
“你一倒下,那两个人就立刻把箱子盖上,我们只看了一眼,”伊甘用双手比划着,“用两只手就能抱起来的小木箱,外面涂着层红漆,还上了锁,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没什么。”恰巧马车靠近运河大桥,格温深吸口气,翻身下车,“你们回去吧,我自己走着去教堂。”
“等等。”伊甘叫住格温,丢给他四枚铜子儿,“这份是你的钱,拿好了,路上小心。”
目送孚德两人驾车远去,格温顶着灼热的日光穿过大桥,往上城区中心的方向走去。
与肮脏逼仄的贫民窟不同,越靠近上城区中心,市容就越加壮观:高大整齐的石砌房屋,商店橱窗里摆满琳琅满目的货品,人们没有戴过滤面具,自由地呼吸新鲜空气,用鲸油做燃料的蒸汽车飞驰在干净平整的道路上。
格温一声不吭,低头向前走,他从吉斯剧院前经过,在奥德内市集的街口转弯,随后就看到了教堂的大钟楼。
阿卡纳大教堂整体用郊区的褚红色砂岩建造,它的钟楼是诺兰最大的钟楼,顶部悬挂着教堂的十三口发条大钟,站在上面能将整个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
今天恰是礼拜日,教堂三十六米高的大门敞开着,格温走进教堂,看到一名修女在清扫中殿。
“修女,”他压低声音,“斯莫夫神父在哪儿?”
“神父正在书房里接待客人。”她指了指教堂侧廊二层的廊台,“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
“客人?什么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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