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又过一日,斥候报告,静塞军和渡河之军果然汇合,然后整备开来,向着峡口关进发。 待到五七里之处,开始扎营结寨,赵柽哪里能令他们轻易筑造营盘,便命杜壆带着鲁达、武松、樊瑞、项充、李衮五个,点齐了两万人马,往去截杀。 这一仗杀得勇猛激烈,对方依了地势,占许多便宜,又不主动出战,就是弓弩木石防御,虽没有彻底击穿,但杀了不少敌军,自家也有折损。 一般来说,依城而守的,极少有主动出击,除非兵马不下于对方,才会城前列阵,或者冲营袭寨。 直到晚间时杜壆才带人回来,夜里赵柽又叫张宪、李彦仙带兵偷营,一时间杀得纷乱,也不知道谁占了便宜,谁又吃亏。 天色亮后,清晨一过,西夏军便浩浩荡荡过来叫阵。 赵柽见对方暂未强攻,思索片刻,令杜壆点上兵将迎战,他则去往城头观看。 这时西夏军早在城下列好了阵势,阵中开处跑出四匹马来,都立在大蠹旗下,绿绸子旗面,四周红火焰镶边,中心绣两个斗大的西夏字,赵柽辨认了一下,是颇超二字,党项八大姓,颇超氏! 片刻之后,这边李衮出战,李衮本来的武器乃是团牌,团牌其实就是盾牌,他和项充都用此物。 他俩的盾牌与普通不同,非是光滑之面,而是带有隆起突刺,可以撞击杀人,又叫狼牙盾。 不过这种武器在马上难用,两人就另外持了长兵,乃是三股托天叉。 只看李衮使动钢叉呼呼生风。并不和对面西夏将领答话,挥舞着便冲了上去。 二人战了约莫十几个回合,西夏将领敌不住他这重叉,不由得心虚胆怯,虚晃一招,拖刀败走。 李衮也不追赶,一探手从背后掣出短枪,他这二十四支短枪可做兵器,可做暗器,与项充的二十四口飞刀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看他手腕一抖,短枪飞出,正刺中西夏将领左肋,“啊呀”,西夏将领惨叫一声,顿时扑倒马下,李衮赶上前去,复一叉结果了性命,随后拔出了短枪,擦干了血迹,重新插在背后牛皮鞘内。 接着樊瑞出阵,只看他纵马来到前面,张嘴喝道:“呔!夏狗听某一言,你们要是执迷不悟,继续与我天军对抗,悔之何及?此时归降尚不为晚……” 回答他的只是一阵子乱箭,樊瑞舞流星锤拨开了箭雨,倒退了十来步,用手指着前方骂道:“西夏贼子,吾若捉住你,捶成肉酱,方泄吾恨!” 西夏军中立刻骑马跑出一人,至近前一刀劈来,狭路相逢,樊瑞纵身躲过,将流星往上一扬。 他擅长使用流星锤,既有链子锤,也有马上长杆,此刻拿的就是长杆流星。 对面西夏将身子一偏,却已经迟了,右腮被那流星上的尖刺扫了一下,“啊唷”声,双手捂面,坠下马来。 樊瑞满心欢喜,就欲上前结果对方,不料西夏抢人,斜刺里闯出一将用大刀将他流星隔住,樊瑞一看,是名黑脸虬髯夏将来救,随后又冲上一人,拿着长枪,遂不敢恋战,纵马回阵而去。 就听那黑脸虬髯夏将大喝道:“贼道人,休走!”竟然拍马赶将下来。 原来樊瑞只穿了副软甲,却没有戴皮帽,依旧挽着道髻,戴着道冠,在对方眼里就是名老道。 樊瑞伏在马背,回头看的清切,身躯扭动,一抖臂膀,手内竟然一枚弹丸飞出,又急又快。 这一弹真是叫人无法防范,后面黑脸虬髯西夏将眼睛一闭,把头一低,“嗖”地下从头皮上擦过去,用手一摸流出血来,混身冷汗直流,嘘的一声带住战马,不敢再赶。 这时赵柽军中人潮汹涌,喊杀连天,樊瑞哈哈大笑回过马去,高喊:“夏狗,你待追道爷去哪里?还不下马受缚,免尔一死。” 说罢,反过来驱马撵赶,眼看就要追上,谁知那虬髯夏将扭转身躯,马速忽然加快,就要回去阵中。 樊瑞一抖手,“唰”地又打出一弹,这次夏将却早有防备,侧身躲过,樊瑞再是一弹,夏将又躲过回去了阵内。 樊瑞瞅着无趣,便想回去,之前那持长枪的夏将又冲出,嘿嘿冷笑:“贼道,还不下马受死!”说着把长枪端起,跃马来近前,几乎刺中樊瑞的后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