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李昌硕心中惊惧,边境的军将都这般没有血性了吗?他这些年倒未曾带兵驻守一方,只是巡查各处,到哪里见的都是盔明甲亮,兵卒气宇轩昂,也不知在战场上居然这般孱弱! 这又与那辽军有何分别了? 可是,不对啊,既然这样,宋**队为何还是打不破边境,这几年虽然没有大规模举动,但小的试探总有,却每每都是无功而返,甚至有时候宋军那边损失还要更多。 难道宋军西军也如此不堪了吗?李昌硕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麻,怎么都思想不透。 杜壆上前踹了他一脚:“叫什么名字?” 李昌硕双目紧闭,“呸”了一口后,不言不语。 杜壆笑道:“还挺有骨气。” 旁边投降的敷川副将弯腰谄媚道:“将军,这人叫李昌硕,乃是夏朝宗室,城内主将那天不自量力出门迎战而死,他便以巡查使的身份接管了城池。” “西夏宗室啊?”杜壆闻言顿时两眼放光,这可算是大鱼了,终于抓到这个层次的人了。 “办得不错,此番与你们记上一功,待回去后我在大将军面前给你二人美言!” “多谢将军提携之恩!”两名副将立刻跪倒,心中都松了口气。 打什么打,刚才那种形式根本打不了,别说未必能逃走,就算真的侥幸逃回会州,也一样要受到都统军米擒赞刀的责罚,米擒赞刀是个什么性子李昌硕可能不知道,但他二人却都晓得分明。 这人脾气暴躁无比,一但惩罚起手下,那肯定是要死人的! 与其回去被打死,或者刚才战死,还不如直接投了呢,反正直接投还能立功,与反抗被擒再投降结果完全两样。 杜壆叫他们两个起来,然后清点人数,这支西夏军刚才一波反抗冲击死了大概五六百个,伤能有千多,剩下的都囫囵完好,只是被雨淋得有些垂头耷脑,没什么精神,回去怕要生病。 但这已经算是极好的收获了,赵柽说要扩军,战争之中扩军大部分来自降兵,战争规模上去之后,对底下的小卒已经无所谓需多忠诚,打来打去,只要不死,几乎就是来回投降。 之前王庆也好,方腊也罢,就算大宋的禁军厢军也是投来投去,哪里有半点忠心可言,但一样攻城下寨不误。 又不是锤炼什么精兵,精兵自然要忠诚度,这些小卒则是有忠诚更好,没有也无所谓,许多参军的只不过混一碗饭吃,你想其忠诚,是需要培养的,战场之上又哪里来的机会培养。 接着杜壆连下了几个命令,督促这些降军遵守,归拢好后,向着敷川城押去。 降军倒也听话,没什么反抗,不少人脸上还露出轻松神色。 打仗死了也就死了,这黑夜大雨行军的罪他们可都不想再受,如今既然往敷川回,自然性命无虞,那便顺从就是。 傍近中午,杜壆回去敷川城,赵柽正在命人收拾城池残破之处,见他回来顿时大喜。 安置好俘虏后,赵柽便开始审问李昌硕。 李昌硕嘴巴却是极硬,不过他那亲随小舅子早便让敷川的副将给出卖叫出身份,审这人之时,倒没几下就全招了。 赵柽听罢后紧皱眉头:“李察哥来信说两日后带人支援?” 亲随道:“大将军,正是如此,小人哪里敢说半句谎话,若非还须至少两日,我们也不会弃城逃走,实在是有些来不及了。” 赵柽摸了摸下巴,看向一旁正在仔细倾听的李彦仙,笑道:“少严怎么看?” 李彦仙想了想:“大将军,若这人说的全是实话,属下这倒有一条计策,就不知可行不可行?” 赵柽道:“说来听听。” 李彦仙低声言语起来,赵柽边听脸上边浮出喜意,前面的李昌硕亲随却是神情大变,脸色刹那惨白。 随后两人出牢,赵柽立刻一连串命令下去,到晚间时,城池西面里外都已经修葺得差不多,淹没进的水也都排渠放出了城。 第二日大早,赵柽再度下令,西城外的沟渠湖道重新落下闸门,恢复成了蓄水之前模样。 然后军兵开始打扫城外乱象,收拾水淹时冲过的杂物,到下午忙活完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