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肥胖大和尚苦笑:“不怕施主得知,以往倒是没有的,只是明天鄙寺有不速之客到访,江湖客人增多,主持方丈交代询问一下,好计算明日的观看人数。” 赵柽道:“计算了又如何?” 肥胖大和尚道:“计算后若实在人数不少,那就写上一块牌子立在山下,让寻常的礼佛百姓明天不必上山,免得到时纷乱,伤了无辜之人。” 赵柽点了点头:“慈悲为怀,倒是佛祖本意。” 大和尚道:“还请问施主是来自江湖,还是平常参佛?” 赵柽道:“却不是什么江湖,也不知明天之事,只来参佛,顺便拜访一位长辈。” 大和尚奇道:“我观施主乃是富贵之人,必然出身不凡,鄙寺山野,怎会有施主的长辈在内?” 赵柽瞅他道:“大和尚莫非练武练傻了?佛门之中,焉有富贵薄贫之说,不过学佛修佛而已,众生岂非相同?” “惭愧!”大和尚脸色微红道:“是小僧迷相了,不知施主那位长辈法号如何称呼,若是小僧识得,自当替施主前往招呼。” 赵柽闻言玩味地看他,几息才道:“既然来首要参佛,此事便放在其次,这参佛吗……自要奉上香火供养,我也是持家修士,日里只为积攒功德。” 大和尚顿时眼睛亮了亮,还未待开口,就看那边岳飞解下身上包袱,轻轻晃动,里面叮当脆响。 大和尚立刻脸上堆起笑容,他已经听出来,那是银子碰撞的声音,绝对不是铜钱,铜钱可没有这般悦耳动人。 “施主实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大和尚咧嘴笑道:“施主既然居家修行,便是我门中人,在这里说话实在有些怠慢,还请前往客堂一叙。” 赵柽点头道:“如此甚好。” 大和尚忙回头吩咐了其他僧人一番,然后又宣了个佛号,道:“施主这边请。” 赵柽笑着道:“大和尚请。” 说完,众人一齐向寺内走去。 这时早有江湖客在门前瞧见这一幕,有那心直口快的不由低声骂道:“甚么清静之地,不还是看人下菜碟!” 旁边有人听到,不由嗤笑道:“人家有供奉,你可有吗?没有还酸什么。” 那人气道:“谁说我没有,本来我也是想要买些香来烧的。” “你买也不过是买些铜钱,还要拿了寺内香枝去燃,你这不是供奉,就是简单的烧香,人家那包袱里是什么没听出来?可都是响当当的白银,抵你成千上万了,这才叫供奉。” 那人道:“佛家不是说众生平等吗?怎能看供奉多少行事?” “和尚可没说供奉多少,你若去问,人家只会告诉你和那公子有缘法,所以入里详谈,与你则无缘法,毋须请去,你自家慢慢逛就好了。” “我呸,什么剑渡江湖客,佛渡有缘人!”那人辩不过,气得脸色发青,猛地一跺脚,啐了一口,连寺也不进了转身便走。 赵柽几人跟着大和尚来到一处客堂,只见这里规整,知道大和尚在这嵩山寺有些权利,便问道:“大师如何称呼?” “施主,贫僧法号真信。”大和尚请几人坐下后道,接着又命小沙弥前去煮茶奉来。 赵柽冲岳飞示意,岳飞过去将包袱递给真信,赵柽笑道:“这供奉之事我也不亲自去办了,就托真信大师带代劳便好。” 真信笑得脸上都开了花,说话嘴瓢道:“不劳,不劳,贫僧定将这事给施主办得妥妥贴贴,还请问施主名讳,好登记功德。” 赵柽道:“上李下飞便是。” 真信抱紧包袱道:“那贫僧先去给施主办理此事?” 赵柽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真信走出两步,又回头道:“施主稍待,喝些茶水解渴,贫僧去去就来。”说完,快步走出房外。 岳飞看着赵柽道:“师兄,这和尚……” 赵柽笑道:“管他如何,一会儿问了再说。” 这时小沙弥进来送茶,给挨个满上,赵柽试探了几句,知道这真信乃是知客,专管接待和检查僧众威仪的,不由心中有数。 寺院之中,一般最高是住持,以住持为一众之主,非高其位则其道不严,故尊为长老,居于方丈。 所以住持、长老、方丈这三个称谓所指是一样的。 而住持之下则有四大班首和九大执事辅佐。 四大班首即首座、西堂、后堂和堂主,九大执事为监院、知客、维那、典座、僧职、衣钵、记笔、寮元和库头。 监院负责寺院的日常管理,知客负责接待来客和检查僧众威仪,维那负责教授仪礼和佛事经务,典座负责调理饮食和寺院必要的交往会请,僧职是戒律检查,衣钵负责寺院的法器并负责住持的日常起居,记笔负责文书写作和信函收发,寮元负责接待四方僧侣云游参学,库头负责物品保管和出入。 此外,还有侍者,他们随侍住持或长老身侧,听候差遣。 至于普通丛林的执事,细分起来共有一百零八位,但这些不一定全部设置,而是随寺院的大小、僧人的多少或某种特殊情况灵活掌握,其名称也有差异。 这些职事名称,都以寺内有无来定,比如鲁智深曾经管过大相国寺的菜园子,所以就是菜头,但倘若大相国寺没有菜园子,那就不设菜头这个职务。 而这些普通的执事又归九大执事管理,所以这真信在寺内还是颇有些地位的。 片刻之后,真信跑了进来,赔笑道:“施主,贫僧回来晚了。” 赵柽笑眯眯地道:“不晚,不晚,真信大师快坐下,我还有些事情请教。” 真信将肥胖的身子塞进椅子中,灌了口茶道:“可是施主长辈之事?还请问施主的长辈法号如何称呼?” 赵柽摊了摊手:“就是因为不知道法号,所以才为难啊。” 真信笑道:“这个倒也简单,施主可知长辈音容相貌,形容个大概,贫僧看看是否认得,毕竟贫僧入寺已久,施主的长辈肯定年龄不小,说不定就熟识呢。” 赵柽伸手轻敲桌面道:“这位长辈我只小时候看过两次,想来相貌会有变化,却是无法形容了,不过却有一点记得清楚,就是他年龄已极大,如今早过了百岁。” “早过了百岁?”真信闻言一愣:“寺内过百岁的同门倒是有两人,一位算是师叔,另一位却是师公辈儿的了,就不知施主的长辈何时剃度出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