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侍卫里也有认得腾图的,便同他一起做戏。 周处看滕图走近,躬身道:“下官见过滕大人。” 他有军职在身,称为下官倒没毛病,但旁边的樊学文一听顿时脑袋“嗡”地一下,果然不是绿林盗匪山中大王,这是官啊! 可这是什么官?明明一个侍卫却能称作下官,那里面的人又是什么身份?想到这里,他顿时有些心乱如麻起来。 滕图点了点头,道:“和王爷通禀一声,就说腾图求见。” 周处道了声“好嘞,滕大人请稍候”,说完转身向阁中走去。 旁边的樊学文闻言神色大变,王爷?里面竟是位王爷?怪不得,怪不得,他早该想到! 不不不,他根本就想不到,几位常来常往的王爷过来作乐,都是前呼后拥,热闹非凡,手下都会通知他,然后他过去见礼敬酒,这是常例,正因为没有这些事,他才没想过对方会是位王爷。 如此看来,这肯定不是常来的那几位,樊楼这种地方,惯来的会常来,不惯来的一次都不会来,京城又不止他一家正店,各家都有交好的朝官大臣和王公贵族。 樊学文皱眉思索,看起来滕大人和这位王爷比较熟,居然连对方的侍卫都认得,一见到就立刻撤走人手,而且侍卫还有官身,这…… 这恐怕不是一般的王爷,至少一些闲散王爷没有这种威风,毕竟闲散王爷不领差遣,虽然身份地位尊贵,但是于朝堂之上并无影响。 至于当下有影响的王爷好像只有两位,一位是郓王赵楷,不过郓王之前来过樊楼,他也去拜见过,还送了礼物,应该不会是郓王…… 不是郓王,莫非是另外那位? 另外那位…… 一想到那位王爷,潘学文身上冷汗瞬间就流了出来。 那位可是位高权重,执掌生杀! 虽然那位民间声望极好,有贤王美称,但他想来,都是养望手段,当不得真。 他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官面上人、豪商巨贾,听说的可不是市井上抱打不平,为民申冤,而是这位心狠手辣,翻脸无情,杀人如麻,好色如命! 好色如命这事儿是今年岁后才传出来的,据说高太尉的儿子高衙内,两年前就是因为和这位争抢一名小娘,被当场打杀,亏得太尉府还隐瞒了两年,说什么衙内身染恶疾,不治而终。 本来最开始时许多人不信,毕竟听说这位连王妃都尚未娶纳,怎么可能会好色如命? 但后来却有人见到那小娘子从王府出去,果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王府的人陪着逛街,由此才坐实了此事。 樊学文想到这里不由倒吸口凉气,这就对了,今晚这事儿不就是争抢花魁而起吗?这位因为此种事都能杀了高衙内,眼下再杀个把人怕也不算甚么! 他心中顿时惶恐不已,这位行事实在太没章法,想要赵元奴知会一声就是,自己这边直接给送上府去,若是喜欢樊楼的调调,只要开口,怕是没谁敢不给面子,都只会陪着笑脸送过来。 可眼下却是阴差阳错,走到此种地步,岂不是将这位给得罪死死?又当如何是好?樊学文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主意。 尤其这位刚从淮西平叛归来,听说在战场上杀得贼头乱滚,血流成河,将一座庐州城都给屠了一半,整片淮西大地尸横遍野,千里无人! 一想到这里,樊学文两股战战,胳膊腿儿都无了气力。 那可是战场,上过战场的哪个不是凶狠残暴,视人命如草芥,虽然他也自诩见过大世面,可那些又如何能与战场相比? 樊学文这时忽然想到一事,不由心中大叫不好,楼内智囊乌先生去请陈侍郎,倘若到了后无人知会,岂不是要吃罪对方?那他樊楼可就再次坐蜡,解释都解释不清! 他咬了咬牙镇定起精神,伸手去召管事,管事早就瞧见事情不妙,一直在往后缩,此刻看大东家召唤,无奈又挪上前来。 樊学文低声对他耳语了几句,管事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樊学文看他不堪,气得咬牙跺脚,急忙再道:“快去,一定要堵住乌先生禀报实情,不然你小命难保!” 管事就算再怕,事关身家性命,也忙不迭向外跑去。 这时周处出来,看着滕图笑道:“滕大人,王爷有请!” 滕图抬腿迈步,忽然回头瞅了眼后面的樊学文,道:“这是樊楼的东家,王爷可……” “王爷说了,滕大人可带此人进阁!”周处早就禀报过赵柽,说樊楼东家也在门外,赵柽交代一并带进。 两人进了阁儿,樊学文偷偷向前看去,隐约看到个年轻身影,却不敢直视,转了下目光一眼瞅见赵元奴,看她偎在那身影旁边,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