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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花似枝头紧挨的梅花,暗红醒目。
锦鸢从前也爱戴这些绒花簪子,他还送她过一支,这几年不曾见她戴过。不知从何时起,连语云斋里的丫鬟婆子们,窥得主子的意思,也不再簪戴绒花。
连下人都注意了。
他怎会不知。
男人的眼底暗色似黑雾涌起。
……
“我愿嫁你为妻!”
“没能送你一辈子…绒花…戴…你别……恼我……”
……
“这半个月里,不簪绒花、不着艳色,你是在为谁守孝?说!”
“男未婚女未嫁!立荣为救奴婢而死,奴婢自然倾心于他!奴婢不止要为他守孝,来世更要嫁他为妻!总好过被大公子这般欺凌辱——”
……
“据老夫所知,这避子丸方药效若要最佳,不止同房后要及时服用,连平日也要日日服用才可。娘子真的一日都没漏过?”
“是。”
……
耳边响起过往重重声音,串联起来。
锦鸢不愿戴绒花。
他只当不曾察觉。
不过是一个亡人,一件首饰罢了,他已经将锦鸢圈在身边养着,从最初的私心占有到动了真心,他开始处处护她周全,给她体面,为她筹谋打算,甚至动了念,要给她一个正妻之位。
立荣——
是叫这个名字么。
他眯起眼。
一个相识于微时的小厮,鲁莽冲动,一件便宜的首饰,锦鸢心软,他何必放在心上,与锦鸢去计较。
他的心,难道还会比不过一个无用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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