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轰轰轰,12磅炮喷出白烟。 将城外最外侧的营垒击毁,泥土飞溅,木块乱飞。躲在后面的绿营兵很快胆寒,陆续后退。 一名千总撤到第二道营垒,抽刀对着炮兵大骂: “咱们的炮为什么不打?光看着老子们挨打?” “够不着。” 炮手很无奈,当场放了一炮。 炮弹果然落在了两军中间,无力的弹跳了几下,不动了。好似乏力的中年人,徒增笑尔。 千总的刀锋垂了下来。 哀叹一声~ …… 甘长胜望着缓慢推进的火炮,还有已经占据第一道营垒的手下,头一次对于骑兵的战场地位有了深刻认知。 如果, 那数千土尔扈特骑兵还在的话,自己敢这样托大吗? 怕是第2军团要倾巢而出两侧布阵,火炮全部拉出,才敢继续进攻。 一天,连破3道营垒。 傍晚撤退之前放一把火,将栅栏拒马付之一炬。次日,再继续进攻。 用苗有林的话讲,东流县就像是一根长满刺的荆棘,先逐步削去周边尖刺,待光溜了再最后一咔嚓。 如今城中品级最高的官是新上任的池州知府,张聪。 前任已经死于战火了。 张乃是举人出身,开口礼学,闭口孔孟,属于典型的儒生。在京城补缺等了足足十年,才被吏部那帮缺德鬼给挑出来了,补了这个实缺。 …… 张聪倒是浑然不惧, 也许是十年的等待让他精神状态堪忧,也许是想着富贵险中求。 万一,守住了呢? 那他就白捡一便宜,知府的乌纱帽就能稳稳戴下去。 或许阿桂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在行辕简单聊天后就将他发到了东流县,手握重兵。 城中粮食倒是不缺,火药炮子也不缺。 百姓大部分都出城逃难了。 剩下来没走的也就两三千老弱妇孺,苦苦守着那点家当。 绿营兵们领到了足额军饷犒赏,自然要消费。不吃不喝,死了也带不走。 尚在营业的几间饭馆、青楼生意兴隆,天天排队。 倒是让几个掌柜的喜忧参半,喜的是每天银子一筐筐的挣,忧的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 憋屈了10年,好不容易当上了知府。哪怕城外打的硝烟弥漫,张聪也是要及时享受一下的。 否则这四品顶戴岂不是白戴了? 大白天的,他就召了一头牌姑娘在后衙伺候着。 主打一个前方枪炮齐鸣,后方也枪炮齐鸣。万一城破身亡,死前不留遗憾。 或许有人觉得好笑, 但只要代入一个在京待业10年的寒酸士子所遭遇的白眼和辛酸,就很好理解了。 正所谓: 一朝得势风云起,万般贪婪满天飞! 横批:不死不休。 …… 突然, 一绿营千总匆匆进衙: “报~吴军的炮火犀利,东门最后一个据点被摧毁。” 张聪诧异: “城中有1万虎贲,贼军区区千余,优势在我,而且很巨大,为何败了?” “贼军的火炮打的又远又准!土垒墙和栅栏拒马挨上一发就散架了,没办法。” 张聪一咕噜推开女人,匆匆穿好官靴赶到城墙。 居高临下,视野开阔。 只见“吴”旗之下,几个方块正缓慢逼近城墙。 轰,一发炮弹精准的击中城墙,吓的他一哆嗦。 转头询问: “为何他们的炮如有神助?” 炮手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一脸茫然。手握火把,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 张聪闭上眼睛,念念有词。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 “本官明白了,妖法,伪吴王他会妖法啊!” “传令下去,全城征集狗子,毛色要黑。全城征集女表子,年龄要大。” 众人恍然大悟,大呼小叫的去执行了。 大清朝的绿营兵虽然没文化,可十分相信鬼神之说。这2物乃是对抗妖人的神器,信老祖宗的智慧一准没错! 太阳落山之前半个时辰, 城外的吴军也收兵缓缓后撤回营,遵循天时。 夜袭是不可能的! 那是劣势一方才玩的战术,吴军武器精良,一般都是堂堂正正作战。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