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俩人出了酒楼,各自坐上一顶绿呢大轿,晃晃悠悠去了城中一处雅致小院。 推开门,珠光宝气,香风拂面,一股生命的悸动令人眩晕。 只恨不能啖尽天下梅花鹿。 常火炎终于有了些两榜进士的斯文模样,摘下红缨帽,高声吟道: “君生太晚,吾生太早。 今日相遇,恰恰好!“ 一姑娘笑语盈盈,接过红缨帽,随口说道: “夏已逝,秋刚至。 郎君不惑,妾身二八,不老不小,正正好!” 于运和激动的两眼放光,对对对,就是这种轻薄中透着儒雅的感觉。 老常懂弟! 一番肆意挥洒,不必细述! …… 江北大营5000兵丁,在海兰察的带领下冒着烈日赶到扬州城。 只见城门紧锁,城内黑烟滚滚。 “快开城门。” 城墙上的兵丁不敢擅自作主,连忙去请示胡佐佑。 他沉思片刻,决定暂不开门。 因为扬平仓还有另外几处着火点还未烧干净。万一,被人翻出点什么就麻烦了。做事首尾一定要干净。 老胡虽擅长嘴炮,貌似憨傻,实则精明,每一炮都是有的放矢。 他严肃的告诉兵丁: “转告海都统,扬州城内紧外松,正在抓捕城中余匪,若仓促开门可能金瓯有缺。劳烦他率军在城外歇息2个时辰。” “万一海都统发怒怎么办?” “重复以上话。” …… 于是,海兰察率数千援兵在城外。 晒,晒足了2个时辰。 这些疲惫的丘八们把全扬州城的祖先都给问候了,尤其是胡知府。 不过胡知府并不在意。如果隔空辱骂能够让一个人暴亡的话,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直到城内乱糟糟闹腾的差不多了。 他才深吸一口气: “开城门,让大军进城。” 乌泱泱的数千援兵,骂骂咧咧的进了城。 几十里的奔波加上暴晒的愤怒,让他们部分失控。沿着繁华街道吃起了免费自助餐,边吃边拿,借机发泄心中不满。 这种时候, 就连海兰察都不敢阻止。因为士气已经到了临界点,一味地强压可能引起兵变。 平时操练,军棍鞭子随便上,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那是事出有因,新兵们不至于造反。 这会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团火,你压一个试试? 把你丫打成母牛! …… 海兰察一路纵马狂奔,赶到扬州府衙。 只见正在抹眼泪的胡知府,哭着对自己冒出一句: “扬州百姓何罪?受此大难。” 一句话,就把他的怒气平了一半。满头大汗的海兰察愣是没想出来该从哪儿开始骂人。 又听到这老货擦干眼泪,说出了一句特别无耻的话: “罢了,为了大清再苦一苦扬州人吧。” “海都统,本官会对此事保密的。绝不向朝廷弹劾江北大营兵丁在城内犯下的罪状,你知道的,本官是都察院外放下来的,院里人头熟。” “~” 海兰察只觉心中憋闷,气短心郁。 沙哑嗓音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胡知府刚止住的眼泪,瞬间横流,呜咽了半天,才吐出四个字: “藩台,死了。” …… 轰,海兰察瞬间眩晕,几乎站不稳脚步。 半天才红着眼睛吼道: “到底怎么回事?” 可胡知府哭的太厉害,怎么也表达不清楚。 只能由一属官解释清楚事情的经过,并且带着他去见了钱峰的尸体,只见6个触目惊心的窟窿,血已流干。 乘坐的马车,也作为证物放置在一起。 海兰察望着损毁严重的马车,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 “出去。都滚出去。” 等到屋子里再无他人,他才冷静的开始寻摸。 尸体,衣服,靴子,马车,一处也不放过~最终在红缨帽内发现了一张卷起的纸条。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头顶炸了个大雷,连忙藏好。 离开时一声不吭。 当晚就集结兵力,在城外扎营。 次日就匆匆返回江北大营,令人在扬州和仪征之间设置了3道临时防线,名曰检查来往商人违禁货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