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要死就死一块!” 见春寿如此坚决、凶狠,众人也不再多问,专心的对付正在靠近的乡兵。 就一架弓箭,其余俩人投掷石头助阵。 很快,就被乡兵看出了虚实。 领头的,被称作族叔的黑绸衣汉子哈哈大笑,咬牙切齿的悬赏: “一个首级,老爷我赏2两。” “等朝廷大军来了,咱们都是有功之臣,让你们都吃上县衙的官饷。” …… 郑九令再次露头射箭时,被早已等候的抬枪命中。 一发铅子,穿透了他的面颊,人直挺挺的摔到了地面。 另一步卒捡起他的弓箭还击,只可惜毫无准头,弓箭不是外行人能轻易掌握的。 乡兵们冲到了院墙下,开始砸门。 “小春子,你快跑。” “不,周叔。要死死一块。” 周叔来不及感动,抓起一根长矛,死盯着摇摇欲坠的厚木门。 门栓断裂,门被砸开。 他猛地刺出一矛,将冲在最前面的乡兵捅杀。 春寿也抓起短刀,猫着腰冲过去,趁乱剁了下去。 不过,随着更多的乡兵涌进来。 周叔被乱刀砍死,他则是仗着人灵活,躲进了一间屋子。 听见外面的一个少年大声说道: “架柴,烧死他。” “少爷不愧是小秀才,妙。” 乡兵们一边恭维,一边用柴禾将门给堵住了。 春寿把布袋扔在地上: “小橘,你从这跑。” 杂物房的土坯墙有裂缝,人是不可能逃走的,可猫却没问题。 …… 突然,外面传来了很大的喊杀声。 援兵来了! 为了一次性搬空粮草,上面派来了上百辆大车,还有小二百号人。 他们见庄园起火,连忙支援。 乡兵立即崩溃,一些人被杀死,其余人跪地投降。 duang,杂物间的破门被砸开。 伸进来一颗熟悉的脑袋,是郑九令的一位老乡。 “小春子,你还没死?” 春寿冲出去,找到了还没断气的义父。 泪珠大颗大颗落下,他懊恼无比,自己当时为何要放过那个该死的少年呢? 郑九令的神志突然变的很清醒,轻声说道: “春寿,以后你就姓郑吧。我埋这挺好,以后你要是活下去了,记得给我立块牌牌。再娶个老婆成个家,我郑家的香火就算没断。” “义父,我记住了。” “叫爹。” “爹~” 春寿泣不成声,其余围观的圣兵则是惋惜的摇摇头。 郑九令要是昏迷,或许抬回去还有的救。 突然这么的清醒,那就真没救了。 因为这叫——回光返照! “儿子,你以后盖了屋子,院子里一定要种两棵柿、柿子树~” “爹,我记住了。” …… 白莲护教亲军十夫长,郑九令,战死于武昌城西几十里的一处无名庄园。 郑春寿,第二次失去了所有家人! 掩埋尸体后,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走到看押俘虏的屋子,对着看守说: “我要进去找个人。” “哪个?” “就那个穿文士服的少年。” 满庄园都是圣兵,忙着装车,看守满不在意的把人给提了出来。 四目相对,全是仇恨。 文士服少年自知必死,癫狂的吼道: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 “可笑的白莲贼,杀我全家,夺我宅地,居然觉得我会感激你?我恨不得食你肉,喝你血,方解心头恨之万一。”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乃是本县年龄最小的廪生,精通经史子集,书法已入化境,我才11岁啊!!县尊都亲自和诗夸我是神童,我本可以中举,中进士,成就一番佳话的。” “可是这一切!都被你们这些贼给毁了!” …… 少年发疯一般的吼着,眼神里的仇恨如同独狼。 引来了许多人的注视,有人已经走过来想教训一下这个乡绅家的崽子。 郑春寿突然出刀, 狠准快,一刀斩断那少年的头颅,红雾漫天。 尸体摇晃了一下,倒地。 他走过去,一脚踢开那颗头颅,走到关押俘虏的屋子前,冷冷的冒出一句: “走开。” 30多岁的看守愣是没敢多说话,夹着尾巴闪到了一旁。 郑春寿杀神一般走进屋子里。 挥刀就砍,刀刀狠辣。 俘虏惨叫、求饶、反抗,然而都没什么意义。 在带队的百夫长赶到时,一切已经结束了。 只见血汇成小溪从门槛下淌出,一身血红的郑春寿提着刀走了出来。 “娃,你没事吧?” “刀卷刃了。” 百夫长哈哈大笑,豪迈的一挥手: “回去老子给你挑把好刀。” “从今天起,你就是护教亲军的战兵了。” “爹是好汉,儿子也是好汉,好,好的很。” …… 武昌城外,激战正酣。 白莲步步卒围了一圈又一圈,准备砸碎武昌的第一道防御。 龟山炮台原有10门火炮,其中还有一门是坏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