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论指挥集团作战,福康安比他优秀。 “海都统,你先别走,一会陪本官审讯尤拔世。” 见海兰察不解,钱峰又笑着解释道: “本官刚令人去提犯人了,稍候就到。” “去了多少人?” “这,本官不知,本官只是吩咐了帐外的两员侍卫。” …… 狗熊一般的海兰察,灵敏的窜出大帐。 不一会,又返回了。 “钱大人,我怕有诈,带一队骑兵去接应。” “好,好。” 钱峰有些尴尬,心想会有这么严重吗。 一阵风吹进去,案上的信件公文纷纷落地。 他捡起那封匿名信的时候,突然心里一震,不好。 中计了! “快,快,去救援海大人。” 海兰察带着一队侍卫,刚跑出几里,就听到了厮杀声。 里面还夹杂着火枪的射击声。 “散开,防止被伏击。” 骑兵们个个弓箭在手,压低了马速,谨慎前进。 巷子里,马蹄声还是很刺耳。 而在囚车里的尤拔世,惊恐的看着四周,脑瓜子嗡嗡的。 一群蒙面汉子,高呼着“杀官兵,救出尤大人。” 这是谁要搭救自己?为何如此粗鲁?手法如此粗陋? 一名黄马褂侍卫,静静的倒在囚车旁。 他被一发铅弹击中咽喉,当时就坠马了。 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在告诉世人:我不甘心,我本来会有很美好的前程。 即使是蓝翎侍卫,数年后外放也能做个知州。 …… 见清军援兵赶到,蒙面汉子们一声唿哨,就跑进了两侧的民居。 海兰察骑着一匹黑马,看到囚车里的尤拔世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狠狠的拿刀鞘砸了一下他握住木栏的手指。 “你这狗官,居然狗急跳墙。” “海大人,下官是被人陷害的,下官不认识这些刺客,这是个圈套。” 看着一直在嚎叫,痛哭流涕的尤拔世,海兰察这个关外汉子心生厌恶。 他突然转过头,一口痰,吐进了尤的嘴里。 顿时,世界清静了。 看着在囚车里干呕,痛苦打滚的尤拔世,他笑的很开心。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5岁的时候。 在山林里遇到了一头狗熊,在陷坑里挣扎,咆哮。 他捡了一堆石头,慢慢的砸。 狗熊一嚎叫,口中就被砸入一块石子。 最终,他剖开狗熊的胃,从里面捡出了6个带血的石块。 海兰察的童年,就是这般的血色浪漫。 …… “禀都统,刺客们逃得太快,追不上。” “嗯,收兵吧。” 海兰察看了眼黑黢黢的民居,放弃了挖地三尺的打算。 一群乌合之众,若是野地作战,两个回合就能杀光他们。 但是,这种复杂的巷战,还是算了吧。 麾下的侍卫,尽量不要产生死伤。 否则回了京城,难以交代。 每一个侍卫的背后,都是一个甚至多个显赫的家族。 他们的子侄死了,会记恨自己的。 谁说海兰察是野人就不懂人情世故的,咱只是长的野,做事野,可心还是细腻的。 钦差行辕, 钱峰疑惑的看着脸色发青,在地上抽搐的尤拔世。 “他怎么了?” 侍卫们没敢回答,憋着笑,总不能说是被海都统下毒了吧。 海兰察的糙脸微微一红,一只手就把尤拖了出去,催吐。 半晌,一顿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钱峰很想出去瞧瞧,但还是忍住了。 他想到了一些传闻,什么母牛、乡村重坦之类的。 事实证明,他是英明的。 若是看了,明日的大煮干丝、三丁包、碧螺春茶恐怕就没胃口了。 …… 尤拔世脸色惨白,又被拖了进去,带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钱峰一拍桌子: “尤拔世,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皇恩,中饱私囊就算了。居然还勾结乱党?你对得起皇上的厚恩吗?” “钱大人,下官若说这一切都是有高人在背后刻意推动。你信吗?” “本钦差当然不信。” “呵呵呵,你就是个二愣子,只会一根筋。” 见犯官还出言不逊,两侍卫上来,揪住他一顿掌嘴。 打的口鼻出血,牙齿都掉了一颗。 尤拔世用袖子抹掉血沫,惨笑道: “二愣子,我和你打个赌,福康安他也活不久了,说不准还会死在我前面。” 钱峰挥挥手: “把这个无耻之徒,重兵押解京城,交刑部和三法司审。” “顺便把抄家所得银钱,造册一并送京城。” “嗻。” 侍卫们把血葫芦一般的尤拔世拖走了。 大帐内,只剩下了钱峰和海兰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