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输了,身死族灭。 至于说气节、忠诚之类的,他没考虑过,毕竟没有受清廷的恩。 …… “为父就答应这桩亲事,尽快送你过门,嫁妆嘛,三五千两还是拿的出来的。” “女儿觉得,她更看重您的智慧。” 胡师爷心情大好,喝了一口姜丝温黄酒: “不是为父自夸,论对我大清的了解,他还嫩了点。” “待你嫁过去,他遇上了难题,我再出手指点一二,才是对你最好的援助。” “谢爹爹。” 南边扬州府出了乱子,灶丁打崩了扬州营。 清江浦可是重要枢纽,不能有失。 大运河、淮河、黄河在此交汇,南船北马的商业重镇。 昨日,漕督、南河督,还有淮安知府碰头商量,在重要路口增加兵力、设置拒马。 同时向四面派出探马,一旦有贼人出现,就要关闭城门。 胡师爷看着乱糟糟的漕标兵丁,嘀咕道: “这乱子出现的蹊跷,会不会是我那贤婿干的?” 几百里外,李郁打了个喷嚏。 他怀疑是被人诅咒了,毕竟他最近搞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李大虎和王六,裹挟了大批灶丁,这会估计到了仪征。 等仪征运河一堵塞,漕运,盐运都要暂时趴窝。测试一下清廷的应变机制和组织能力。 自己就蹲一边旁观,看看热闹。 一桩接着一桩的棘手事务,福康安应该可以暂时忘记找自己麻烦吧? …… “老爷,福成来了。” “谁?” “您的结拜兄弟,福成,现在在李家堡候着。” 李郁一愣,随即感觉不太对劲。 “备船,我去见他。” 西山岛,是不可能接待外人的,机密太多。 1个时辰后,李郁见到了这位好久未见的结拜兄弟。 “兄弟,想死我了。你怎么来了?” “朝廷委任我做浒墅关监督,我就一刻都没有停留,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李郁一愣,随即大笑: “这是好事,肥缺。” “我走的这段时间,听说苏州城发生了太多的变故。” “天翻地覆,不过没关系,咱兄弟联手,苏州城没人敢阴咱们。” 福成哈哈大笑,这才是他想听的。 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位结拜兄弟早就不是池中物了。 昔日的打行白纸扇,如今是苏州响当当的大人物,黑的发白,白里又透着黑。 俩人一边吃菜,一边聊起了对福康安的看法。 福成说: “这家伙在京里人缘很差,没人爱和他玩。不过皇帝喜欢他,没辙。” “管他呢,你来参一股吧,我在搞漕运。” “嚯,大手笔啊。” “你还得以前一起参与过的私盐买卖吗?” “当然记得。” “尤拔世要塌台了,我准备趁乱操盘苏松常太四府的私盐市场。怎么样,来一股?” “你搞定了扬州盐商?” “差不多吧。” 李郁笑的很灿烂,福成想起了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这位把兄弟,就好似一条浅滩游龙,遇水则扶摇而上。 “李兄弟,我是个衙内没做过官。你说我上任浒墅关监督,这第一把火怎么烧?” “立威。” “如何立威?” “杀一批,撤一批,抄家一批,利国利民利己。再换上你自己的班底,这税关监督的位置你才能坐稳。其中在咱大清,当官是最容易的职业,精髓就两个字,用人。” 福成摘下暖帽,指着上面的红缨说道: “难怪,是这个色。” …… 扬州府仪征县, 毗邻长江,位置要害。 瓜洲渡,原先是京杭大运河和长江的交汇处。岁月流逝,长江带来大量泥沙在此淤积。 渐渐的,瓜洲渡就不再适合行船。 朝廷在西面,重新开挖了仪征运河,也称为盐河。 如果说京杭大运河是动脉,那仪征运河就是其与长江相连的唯一毛细血管。 李大虎和王六,带领着数千号灶丁赶到了仪征县城外。 县城四门紧闭,十分紧张。 “咱们要攻城?” “乌合之众,又没有几门重炮,攻城不现实。”李大虎虽然年龄不大,却老道。 这是因为他在西山岛目睹了无数次炮兵训练,了解火炮的威力性能。 小城池,可以用12磅炮直接轰击。 只要多发命中,城门就报废了。若城门洞没提前堵死,这城就算破了。 大城池,轰城门没用,因为里面还有瓮城。 而且你都未必找得到正面轰击城门的合适角度! 只能慢慢轰垛口,敌台,马面,箭楼,顺便杀伤守军。 等城墙都轰平了,守军没有躲避的位置,火力自然就弱了。己方就可以玩人海战术,先登上城。 以上,是西山岛队长以上军官全部知晓的常识。 …… “仪征县听清楚了,我们途经贵县,不想造成杀戮,你们要是识相就准备点饭菜。弟兄们饿了,走不动了。” 半晌,城墙上有人探出头: “你们说话算数?” “我们是贩私盐的,尤拔世这个乌龟王八蛋砸了我们的饭碗,特意去扬州府寻他晦气的。” “哎呀,原来是盐帮的诸位爷,稍等。” 过了一会,城墙垂下了一些厨子,还有食材。 仪征士绅害怕小不忍则乱大谋,把城里酒楼的厨子,连同家伙什都送下来了。 战战兢兢的厨子们,在监视下开始做菜。 李大虎告诉他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