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兆铭那个王八蛋,有下落了吗?” “明天出狱。” “找几个人,每天毒打一次。但是不要打死了。” “奴家明白,不留口实。” 李郁想到这个家伙就抓狂,到底是坏还是蠢啊。 居然想把自己架到烤火架, 让自己把财产捐出去。 道前街, 刚走出巡抚衙门的书生王兆铭,适应了一下阳光。 有些刺眼, 揉了揉有些痛的p股,考虑着下一步去哪儿。 他家的窝棚在仓街,穷人的聚集区。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味。 这让他叹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感慨人生之多艰。 对面走来了2个泼皮,眼神凶狠。 故意和他撞在了一起。 “你踏马眼睛瞎了?” 啪,一个耳光。 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都避开了要害位置,非常专业。 …… 其中一个泼皮, 甚至脱下了棉袍,遮住王兆铭的脸。 然后就是一顿疯狂殴打, 周围的人,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在污水里躺了好一会, 王兆铭才支撑着爬起来,爬向他的窝棚。 水米未进,疼痛难忍。 第二天, 他把家里最值钱的一样铜镇纸,拿去当铺。 想换点铜钱,喝几口稀粥。 刚走到十泉街,又遇上了那两个泼皮。 其中一人低声说道: “从今天起,咱哥们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又是一顿漫长的殴打, 王兆铭觉得,自己的肠子大约是断了。 浑身都在疼痛,求饶都没力气了。 一队差役路过, 制止了泼皮行凶,然而在瞅清楚了面孔后, 就收起了王法,放任两个泼皮离开了。 在地上爬行的王兆铭, 突然看见了一双绣花鞋, 抬头望去, 一个好似天使的女人,递给他一块豆腐。 …… 她就是豆腐西施, 因为被人当作为工具,打击太湖厅同知段迎武, 在东山市集的名声脏了,人言可畏。 于是,悄然搬离, 到了这府城内,高端社区旁卖起了豆腐。 新鲜,美味,打出了一片市场。 掌握核心技术的女人,走到哪儿都不会差。 至于说,施舍这块豆腐, 纯粹是因为同情心,王兆铭虽然穷困,却有副好皮囊。 一看,就像是好人。 恰好, 这块豆腐上,掉了一点灰。 掸不得,又拍不得。 顺手就做了人情,给他吃了。 王兆铭发誓, 这是世上最棒的珍馐美味。 小口小口的吃掉,还冒着热气的豆腐, 终于能爬起来了, 摇摇晃晃的对着女人一拱手: “谢姑娘。一饭之恩,当日后再报。”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李郁,一个虚伪、道德低下、歹毒吝啬的人。” …… 不愧是读书人, 一下子就直击现实。 而豆腐西施,也产生了共鸣。 瞅着这个白净,斯文的年轻书生,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些悸动。 他长得,有些像自己死去的男人哎。 “给你。” “姑娘,小生不能收。” “拿着钱,赶紧离开苏州府吧。不然那个姓李的恶霸真敢打死你。”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王兆铭念完了这句诗, 晃悠悠的往前走,没走10步,扑通摔进了小河里。 豆腐西施,愣住了。 “快来人,救人啊。” 然而,围观的人却无动于衷。 河水虽浅,可一样能淹死人。 眼看着王兆铭快不行了, 豆腐西施一咬牙,纵身跳了下去。 引起一片惊呼。 …… 王兆铭醒来时, 已经是2天后了,而且发了烧。 他睁开眼睛: “姑娘,我这是死了吗?” 豆腐西施忍不住笑了: “死了还能说话吗?还有,我不是姑娘,我男人病死了。” “在我心中,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姑娘。” 豆腐西施脸一下红了, 读书人就是会说话,总能说的人心慌慌的。 她儿子, 在窗外偷偷的看着,不知道这个帅气叔叔是怎么回事。 娘说是远方表哥。 第二天, 豆腐西施就雇了辆马车,悄悄出城了。 她虽然是个女人,却知道这世道的凶险。 要是李郁知道了,说不定一发狠,都拖到太湖去吃板刀面。 于是, 王兆铭,豆腐西施一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只有少数老食客, 偶尔感慨一句,如今这豆腐,做的是越来越差了。 没香气,渣还多。 做豆腐的还是个糙汉子,打赤膊,肥胖。 虽然也是晃荡晃荡的, 可性别一换,就不对味了。 …… 李郁很快也就忘了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因为,胥江园区遇上了一件大事。 望北楼, 是知府衙门的门房凌阿六开的, 三层,非常气派,可以远眺运河。 凌阿六很会做人, 除了该上缴的一成流水,从不拖拉之外, 凡是出入知府衙门的,无论官民,他都记录下来。 供李郁查阅。 望北楼生意非常红火, 除了贵,其他没什么缺点。 可是今日,却来了一队不速之客。 兰州府的捕快。 都是清一色彪悍的汉子,骑马跨刀。 领头的,举着兰州府海捕公文,嚣张无比。 “让开,我们要抓人。” “后退。” 园区的护卫队很强势,直接抽刀拦截。 兰州府差役很震惊: “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无可奉告,第二次警告,后退。” …… “娘的,现如今怪事真多。” 为首的兰州捕快, 准备强行冲进去,望北楼的大门近在咫尺。 然而, 园区的增援队伍来了,打的是东山团练的旗号。 最前排,长矛放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