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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先帝最喜爱的皇子并不是他,裴知晏那时是伺候先帝笔墨的秉笔太监。
他主动找上门愿与自己结盟,指点他拉拢朝臣。
后来又在先帝写下传位密旨后,在先帝的药中下了相克的药材,悄无声息的将其毒杀,模仿先帝的字迹重拟遗诏。
他的母妃在他幼时便病逝,这天下对他好的人寥寥无几,他也曾以为当初的“刘培”是真心助他。
不曾想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成了裴知晏手中可随意摆布的玩意儿。
“人皆有看走眼的时候,陛下虽是天子也是常人。”
裴知晏看着他接近癫狂的模样,不耐的挥挥手让人把他给强行拖了回去。
后妃们也战战兢兢的退下不敢多留,唯有静妃朝着皇帝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默默拂袖离去。
“爹爹,好冷呀,我们回去吧。”
沅沅低着头搓搓小手,夜里的风格外的冷,呼呼的从正殿灌了进来。
裴知晏蹲下身将斗篷给她系好,捂了捂她冰凉的小手,抱起她裹进自己的披风里慢慢往回走。
今夜的夜色浓的像要滴出墨来,冷风蹿进宫道里呼啸的厉害,小福子和彩芝各提着一盏宫灯走在前面。
“爹爹,奶奶和舅爷是怎么没有的?”
看着那些朝臣们身边坐着的家眷,沅沅突然觉得有些伤感。
“很多年前,你的爷爷和太祖父被人冤枉,皇帝就下旨杀了他们。”
裴知晏的语气很轻,明明是件很伤怀的事,他却说的很平静。
“还有爷爷吗?那爷爷和太祖父又在哪里?”
沅沅的疑惑很多,顺着他的话不停的往下问。
裴知晏知道她问的是那些人坟在哪里,却只是木着脸摇了摇头说不知。
被抄家砍头的人哪里还有身后事,裴家的祖祠也被烧了,爹爹的魂魄也早已没了去处。
“爹爹,既然是被冤枉,为什么不查清楚?”
沅沅不懂为什么被冤枉的人要去死,不应该查清楚还人清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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