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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巫婆轻声开口道：“不，我交过朋友。我这个人随心所欲，到现在为止，我一共交过一百二十五个朋友，除了现在的这个朋友外，其他的朋友，都在我的娃娃收藏柜里……”

    哎哟我去！

    韩潇被老巫婆这话说的心里面有些发毛：“什么娃娃收藏柜？”

    老巫婆怪异地扭头扫了韩潇一眼，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我会一种巫术，能把人变成玩偶娃娃……”

    “那你为什么要把你的朋友变成娃娃？”韩潇心里面毛毛的感觉越来越浓——

    这老巫婆，该不会变~态吧？

    老巫婆解释道：“因为他们都死掉了。我的第一个朋友，是在三百年前认识的。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我那时候就喜欢在托宁湖这里玩，而且还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女巫。她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然后呢？”韩潇追问一句。

    “……后来，我的女巫身份被发现了，她也被一些宗教疯子当成女巫，杀掉了。她的尸体本来要被烧掉，我请我的导师帮忙，杀掉了那些宗教疯子，把她的尸体抢了回来，然后我就有了我的第一批娃娃。”

    “第一批？”韩潇愣了一下。

    老巫婆道：“没错。她是我朋友里的第一个，而那些被杀掉的宗教疯子，则是我仇人里的第一批。我有一百二十五个朋友娃娃，另外也有五万六千八百二十六个仇人娃娃。我住的地方，堆满了娃娃……”

    “……”

    韩潇听到这里，又无话可说了。

    妈蛋！五万六千多的仇人娃娃？这岂不是说，老巫婆已经弄死了五万六千多个人了？

    而且，听这老巫婆的意思，她好像还真是三百多岁了？

    “……我的第一百个朋友，那是在一九四零年，他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在挪威的时候，被德军特务控制住了。希特勒知道我的存在，想要控制我。我收到了电报以后，去了一趟法国。那是在冬天，我杀掉了一支德**队，然后找到了快要死去的他……”

    “然后我杀了他。他现在是我所有娃娃里面最丑的一个，他没有耳朵、眼睛、鼻子，就连嘴唇也没有。嗯，他也没有四肢，肚子还是破开的……”

    老巫婆给韩潇絮絮叨叨地讲着，就好像在陈述着别人的事情似的。

    “现在，我还有一个朋友，她是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儿。她很喜欢托宁湖，不过却不住在这里。我们每个星期见一次……”老巫婆说到了这里的时候，脸上似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老巫婆要是真的已经三百多岁的话，那她经历过这么多朋友，是肯定的。

    不过，从这老巫婆的话语里面听起来，她不像是不想交朋友，反倒是非常想要和别人成为朋友。只可惜，因为自己的身份原因，所以他又是孤独的。

    和老巫婆絮絮叨叨地聊了一会儿，远处一个骑着单车的小姑娘停在了老巫婆的身旁。

    这是一个看上去略显瘦弱的小姑娘，目光在老巫婆还有韩潇的身上都稍微停留了片刻，然后才对老巫婆道：“斯图尔卡奶奶，你有了新的朋友吗？真是恭喜你。”

    “不，他不是我的朋友。”斯图尔卡，也就是老巫婆摇了摇头，“我根本没有朋友。”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小姑娘欣喜地开口。

    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是冰岛语，韩潇根本听不懂，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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