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商渡不接,他微微蹙眉,眼神带了点委屈,“我没力气。” “……”姜穗宁只好递到他嘴边,一点一点地喂了小半杯水。 喝完了,她又问:“还想要什么?” 商渡摇头,忽然拉住她的手,“你就在这儿坐着,哪也不许去。” 姜穗宁认命地坐在他身边。 不要试图和发烧的人讲道理,他脑子不清醒。 商渡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不高兴了吗?” 他上衣的领口半敞,露出两截白玉一般平直的锁骨,中间有一处明显的凹陷,阴影轻晃,仿佛盛了跳动的烛光。 墨色长发披散着,越发显得他眉眼深邃,五官锋利,但眼尾又微微泛红,流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脆弱。 姜穗宁有一瞬的失神,生病受伤的商渡,比起他趾高气扬毒舌骂人的样子,似乎更加好看了。 这样一张脸摆在你面前,楚楚可怜地看着你,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姜穗宁叹了口气,“没有。” “真的吗?”商渡执着地问,“你真的没生我气?” 姜穗宁勉强扯出个笑脸,“你受伤了嘛,我怎么会跟病人一般见识呢?” 她好言好语地哄着他,“药也吃了,水也喝了,你再躺下睡一会儿好不好?” 商渡点头,姜穗宁扶着他慢慢躺下去,还要小心不能压到伤口。 扶的过程中不免又要彼此靠近,只是姜穗宁心里存了事儿,越发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心虚得要命。 好不容易帮他躺下了,她赶忙起身,结果头皮忽地被扯痛。 低头一看,是她和商渡的头发不知怎么缠在了一起,打成一个乱结。 “你别动,我来解开。” 姜穗宁捂着脑袋慢慢蹲下去,一点一点地拆着头发。 可她的手指好像不听使唤,越拆越乱,到最后几乎分不清是谁的头发了。 “这么麻烦,剪掉算了。”商渡哑着嗓子说,“床头夹层里有小刀,你拿一下。” 姜穗宁抬头看,商渡说的夹层是个类似小抽屉的,在里侧。 她目测了一下距离,“我够不着啊。” “你上来不就能够着了?” 姜穗宁认命地叹了口气,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跨过商渡,一手握着二人缠绕的发丝,一手去拉抽屉。 好不容易拿到了小刀,她又开始纠结该从哪里下手。 比划了半天,她终于把二人缠在一起的发结割了下来。 姜穗宁正要丢进炭盆里烧了,商渡忽然开口,“我还想喝水。” 姜穗宁只好先把头发放到一边,走到桌前去倒水。 等她端着杯子回来时,“头发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