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身子软成一滩烂泥的陈永贵跪在地上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他以为他可以冷笑着说他是赵王的舅父,皇亲国戚。 他以为他可以高喊着他陈家不是好欺负的,他是陈妃娘娘的兄长。 他以为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这里是天子脚下,仪刀卫也不可当街逞凶。 只是这些“他以为”在听到府外满是马蹄声,在知道仪刀卫来了,在见到韩佑后,所有的“他以为”都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恐惧。 这种“他以为”其实也是一种无知的体现。 就好比很多人,总是想着狡辩,诡辩,不断说服自己,以为自己很有理,当大嘴巴子糊脸上的时候,刀架脖子上的时候,怂了。 其实东方鉴也是这种人,不断地说服自己,没什么可怕的,我有什么什么依仗,真到了面对面的时候被现实啪啪打脸。 “陈府,好好笑噢。” 韩佑仰头望着陈府的牌匾,淡淡的说道:“以后泰隆坊没有陈府了,半炷香的时间,所有下人收拾包袱离开这里,至于管事、管家、护院,半个时辰内到京兆府,陈永贵、陈家,所有事,事无巨细的告知京兆府,哪怕是陈家人出门踹了野狗一脚也要说出来,将苦主…不是,将苦狗找出来,一笔笔,一桩桩,所有犯下的事挨个算,胆敢隐瞒一个字,仪刀卫都会找到你们。” 陈府众人如蒙大赦,再次撒丫子往府里跑,至于管事、管家、护院等人,一咬牙,也顾不得回去收拾东西,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边跑向京兆府了。 转眼之间,陈府外除了仪刀卫的人,也只剩下瘫在地上的陈永贵了。 韩佑四下看了一眼,指向插在门框上的粗大火烛:“取来。” 王海跑了过去,将儿臂粗细的火烛放在了地上。 “这支火烛还能燃一刻钟,差不多一刻钟吧。” 韩佑蹲下身,用马鞭挑起陈永贵的下巴:“告诉我关于东海的事,关于军报的事,关于赵王殿下的事,火烛熄灭之前说不出来,脑袋搬家。” “哇”的一声,陈永贵吓哭了:“小人…小人…” “哭,哭也算时间哦。” 早就吓的六神无主的陈永贵口不择言的说道:“入京,跟着德妃娘娘入京,成…成皇亲国戚,就…就有钱,有权。” 韩佑将火烛放在了陈永贵身边:“接着说,顺着有钱有权往下说,哪弄来的钱。” “钱…钱买铺子了。” “买铺子干什么。” “赚钱。” “能赚多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