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就是丛林法则,那些负伤的会留在关外,留在山林之中,毕竟韩佑严格限定了番族入关的人员数量,可以少,不可以多,入关的名额,只给那些有“价值”的人。 这就是番蛮异族和关内汉人的不同,换了后者,只会让老弱妇孺前往安全的地方。 韩佑又在城墙上溜达了一会,回到了大帅府。 除了王海外的其他人都散去,韩佑来到了司空昭的小院,没有进入卧房。 韩佑准备摊牌了,也好将一些计划提前,以及清除所有已知的不稳定因素,三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唐清枫、周骁,以及司空昭,而司空昭就是其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刚刚一名杂兵交给了他一封信件,日常信件,一封仲孙无霜的亲笔书信,说邬明月的最近脾气越来越大,整天嘟着个嘴生闷气。 是该生闷气的,刚得知怀孕韩佑就离了京,这一去便是秋去春至,春离夏临。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个怀孕的女人来说,一个怀孕后饱受折磨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事能比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在身边无法让她撒气来的更加憋屈。 一杯茶,这是韩佑与司空昭的默契。 如果一杯茶喝完后韩佑没有进入卧房,就代表也不想进入其他什么东西,司空昭会出来。 推开房门的司空昭见到韩佑身边只站着一个王海,脸上挂着的笑容无影无踪,坐在了韩佑的对面。 面对韩佑平静的目光,司空昭幽幽的叹息了一口。 “少将军…” 叫了一声少将军,司空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从韩佑的脸上她已经能猜测出一二。 “我知道司空家为什么敌视大周朝,敌视前朝,敌视关内的皇朝。” 韩佑为司空昭倒了杯茶,对于这个随时随地都能够勾魂摄魄的女人,对于敢于滋生“称王”野心的司空家,百感交集。 司空家最早的时候很冤枉,遭受鱼池之殃被发配到了边关。 可这世道就是这样,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讲,事关皇权,事关唯一的真理,只能说司空家倒霉。 正是因为不甘心倒霉,也是为了生存,司空家出了关,成为了天下笑柄,成为了番蛮野人。 “野人”这个称呼是伴随生生世世的,当第一个司空家的女人为关外某个酋长或是首领剩下第一个婴儿时,耻笑和唾弃就已经注定了,哪怕这个婴儿长大成人后没有后代,哪怕司空家的后代都是纯正的汉人血脉,他们还是会被叫做野人。 没人在乎六子吃了几碗粉儿,人们在乎的是与他们毫无关系并且可以作为旁观者间接或直接的参与并导致事件愈演愈烈,俗话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哪怕是成为帮凶,只要参与了,只要看热闹了,他们就不会犹豫。 如果说司空家是为了“生存”,那当代司空家家主司空昭,则是为了“反抗”。 从司空昭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来,她已经不将自己和司空家当作康朝或是周朝子民。 反抗,是因司空昭不认为自己是番蛮野人,认为自己依旧是“汉人”,她想要统治番蛮,想要成为山林的王,想要让那些唾弃她和司空家的人,哪怕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要表现出尊重他们,巴结他们,重视他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