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捧着舆图的段老夫子从月亮门中走了出来,项伦连忙起身躬身施礼。 老段看向二人,花白的眉头都快拧成蝴蝶结了:“有一事,老夫想不通,若是想通了,事事可通。” 韩佑有气无力的问道:“什么事。” “周骁为何要屠世家?” 韩佑又低下了头,继续喝茶。 他也想不明白这件事,从入城到知州府,除了陈、孙两大豪族外,又有两个世家被端了老窝,一个朱家,一个是吴家,都是大户,这四家中并没有什么共同点。 说抢粮吧,那些轻骑来去如风,零元购也只是抢了自身需要的干粮,并非是以战养战,其他绝大部分粮食都留给了百姓。 说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周骁,这家伙既然造反了就新仇旧恨一起报,也不是,除了陈家的商队去过垻州外,其他三家和周骁丝毫关系都没有。 老段坐在了石桌旁,自言自语着:“陈家当初不满商队入垻州被周骁抢了些骏马,可孙、朱、吴三家又是怎地一回事?” 项伦也是想不通:“孙家是洺县矿守,吴家商队众多,贩布、皮毛等财货,朱家诗礼传家,南地六代十三儒,皆是学官,士林之首,这些家族毫无关联,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周骁。” 说罢,项伦苦笑道:“周骁初到封地时,酷喜剿匪,少有斩获,那时不少将士还暗中讥笑这位大皇子,以是徒有其表不知兵的酒囊饭袋,谁知是我等门缝里看了人。” “之前你们都以为这家伙不能打?” “是。” “服了。” 韩佑心烦意乱的朝着院墙外喊了几声:““大川儿,大川儿,大川儿大川儿大川儿!” 陆百川匆忙跑了进来:“怎地。” “以前在东海那边周骁不是跟着陛下吗,这家伙上过战场吗?” “上过啊。” 陆百川蹲在了韩佑面前:“他十七岁那年就独领一营了。” “啥营啊。” “先登营。” 先登营仨字一出口,项伦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佑又想骂人了。 先登营其实并非是朝廷或兵部的“正规编制”,就和陌刀营、亲随营、斩马营似的,统兵大将单独挑选出一些人组成这种特殊编制。 陌刀营前朝刚开朝的那时候倒是有,步战猛卒,后来关内一统,外敌皆在关外,陌刀营也就逐渐被取消掉了。 亲随营叫“营”,人数不多,一般都是主帅或主将的护卫。 斩马营则是以步对骑,用的都是陌刀、长矛、马槊等重兵器。 要问这些特殊编制中谁最猛的话,那一定是先登营了。 先登,率先登上城墙,也就是第一批攻城的军伍。 先登营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全是囚人、罪徒,和敢死队似的,反正都是死,不如拼一把,一旦打赢了就能赦免罪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