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韩将军多虑了,你不动世家,世家自不会动你,你动了世家,赵家,必会第一个对付你,唇寒齿亡的道理,老夫还是懂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眼中的不喜、不公、不愤,难道皆是世家之过,倘若没了这些‘过’,那么不用你铲除世家,世家自会绝迹于世。” 韩佑都懒得争辩,知道赵熊最善诡辩。 这话就是个屁话,想要身体好,先治病,结果人家说你身体好了就没病了,这不是废话吗,有病我身体能好吗,然后人家又说了,你身体好了不就没病了吗,但凡争论这种问题,那才是真的有病。 “好吧。”韩佑哈了口气,搓搓手:“告辞,阿泰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他,侍中之位,他别想了。” “你说什么?!” 赵熊终于失了色:“韩将军,莫要口不择言。” “口不择言吗。” 韩佑靠在马车车厢上,抱着膀子:“你觉得陛下信任我,还是信任你的小心肝儿小泰泰?” 赵熊没有吭声,沉默就是答案。 “我入宫告诉陛下,商税的事是你赵家牵头弄的,赵泰还没上位你们赵家就敢搞这一出,要是赵泰上位了,你们赵家岂不是翻天不成,那你觉得,这话我一说出口,陛下还会让赵泰担任侍中吗?” 赵熊眼眶微微跳动了一下:“那时,老夫并未见过你,那时,老夫也不知陛下有意重用泰儿,那时,老夫以为陛下会犯险动我赵家。” “重要吗。”韩佑摊了摊手:“不重要的好吗,我会和陛下说,不能冒险,万万不能冒险,提拔一个侍中简单,可要是让一个侍中下去就难喽,你觉得以陛下谨慎的性子,能冒险吗,都不用我挑拨离间,我只要实话实说就行,你赵熊听闻了赵泰能胜任侍中,见了赵泰,又居住在了赵府,加上商税的事,那么陛下就会以为赵泰和你们赵家重归于好,侍中,呵,侍你妈,老东西,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骂了一声,韩佑转头就走,赵熊神色大急,下意识拉着了韩佑的袖子。 “将军留步,留步啊。” 韩佑下意识回过头,这一回头,愣住了。 只见赵熊满面讨好的笑容,脸上的每一条褶子都舒展开来,仿佛要骗他去看金鱼一样。 韩佑触电一般收回胳膊,戒备到了极致。 他不怕冲动的人,冲动的人行事欠考虑。 他也不怕好面子的人,在乎颜面的人,做什么事束手束脚。 哪怕是老谋深算的人,他依旧觉得可解,再老谋深算总归是有弱点的。 唯独,唯独唯独赵熊这种人,该冲动的时候冲动,不该冲动的时候无比谨慎,明明可以摆资历,倚老卖老,又随时随地能够委屈齐全,一点颜面都不在乎,更可怕的是极为精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认怂,知道什么时候该支棱。 “韩将军呐,都是误会啊,小老儿刚刚不是和将军解释过了吗,那时小老儿还不知韩将军是如此通情达理之人,那时小老儿也不知赵泰这小畜生要高升,怪小老儿,怪小老儿还不成。” 韩佑等的就是这句话,手掌一伸:“赔钱。” “赔…赔什么钱?” “再给我五十万贯,我保证赵泰当侍中的事顺顺利利。” “五十万贯?”赵熊勃然大怒:“老夫从南地入京,只带了五十万贯盘缠,都交于你了,你当老夫可点石成金不成。” 车厢后面的陆百川与江追骂上了,日嫩娘、这老棺材、赵家就该死如何如何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