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成。” 伏鱼象抽出腰后短刀,满面狞笑,一拳击打在王坤良枯瘦的腹部。 老棺材闷哼一声,疼的险些晕死过去,下一秒,下巴又被捏开了。 邦邦两拳,本就残存不多的牙齿碎了半嘴,舌头被拉出来后手起刀落,鲜血喷洒在了空中。 “住手!” 风白突然大吼一声:“他们有罪,可明正典刑,这是国法,天子亲军也不能滥用私刑!” 这一声大吼,不止是韩佑愣住了,陆百川和伏鱼象都傻眼了,刚跑来的江追目瞪口呆。 伏鱼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刚要冲过去,陆百川一把拉住了他。 大川儿冷笑了一声:“这种鸟人,不值得你费心尽力提携。” “小爷不用提携!” 风白突然解开腰间长刀扔在了地上:“老子刚刚杀人了,就在一个孩童面前,杀了一个王家子弟,那人,很有可能是孩童的爹爹,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暴徒,还有你!” 风白抬手指向韩佑,大吼道:“你只说去抄家,没说要杀人,你凭什么杀人,凭什么割了人家的舌头,天子亲军就能如此无法无天不成。” 韩佑没吭声,而是看向伏鱼象,满面揶揄。 伏鱼象不怒了,沉沉地叹了口气,脸上浓浓的失望之色一览无余。 他理解风白。 自己第一次杀人,砍的也不是敌军,而是乱民,在被裹胁蛊惑的乱民,砍的长刀都卷了刃。 冲杀了许久许久,趴在地上大吐特吐。 平了乱,夜间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不敢睡觉,睡了之后就会做噩梦。 那时,他不像风白这般有勇气,即便质疑上官,也不敢当面说出什么。 他是质疑了领军的校尉,那些乱民也是百姓,不过是被蛊惑了,即便跟着山匪残害了不少流民百姓,罪不至死,至少不是主谋,为什么就全部砍了呢? 他想不明白,直到许久许久之后,可能是几个月,可能是几年后,他才知道如果不杀那些乱民,他们就不会投降,不投降,会回到山里变成真正的山匪,杀人如麻的山匪,事实上,带头的那些山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山匪们,曾经也是手无寸铁老实巴交的百姓们。 “让他去开山吧。” 韩佑并没有生气,挥了挥手:“别让我再见到他,杂兵永远是杂兵,烂泥扶不上墙。” 风白冷笑连连:“老子不干了!” 韩佑根本没鸟他,江追、陆百川、伏鱼象已是冲了过去。 伏鱼象一脚将风白踹翻,刀鞘重重地砸在了风白的脸上,身上,一下又一下。 他怒,不是因为风白和韩佑吼叫,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理解风白,从一个读书人变成一个要杀人的军伍,总会有或多或少的坎儿迈不过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