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周正怀就这么走了,韩佑与周衍追了出去。 结果不追还好,这一追,周正怀跑的比兔子快,撒腿狂奔,一点都不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江追还傻乎乎的自告奋勇的要去追,说让这老头先跑五十丈,然后被韩佑踹了一脚,这哪是能不能追到的事。 韩佑与周衍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上赶着抢功劳的,他们见过,一听功劳就跑的八丈远的,第一次见识。 菜是热的,酒也是温的,宴请的人却跑了。 一大一小回到院内,坐下后,韩佑面色古怪:“他跑什么?” 周衍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还是摇头。 小王爷断断续续摇了三次头,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恩师,学生猜测,周大人是在藏拙。” “藏拙?”本来想给北门御庸叫来的韩佑,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您说这老东西会不会与当初的学生一般,不敢锋芒毕露,在京中,在朝堂上,有时,避功,亦是避过,无功,便无重任,无重任,自是无过。” 韩佑神情微动:“有道理,继续说。” “在朝堂上工部是最不得势的衙署,一年到头来总是被骂,遥想前朝,再看本朝,就未听闻过哪个衙署能被整日训斥,只有工部。” 周衍站起身给韩佑倒了杯酒,继续说道:“即便如此,周正怀还是稳坐工部尚书之位,从未有哪个衙署或大臣弹劾、攻讦于他,这就是挨最多的骂,坐最稳的尚书之位。” “你是说,这就是周大人的为官之道,更是自保之道?” “是…吧?” 周衍的语气也不太确定,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罢了。 其实当初周衍也有过这个阶段,作为唯一留在京中并且是天子最宠爱的子嗣,不敢太过张扬,深怕别人怀疑他别有用心。 韩佑露出思考的神色,越是想,越觉得可能真是这么一回事。 六部之中,工部最拉,工部再拉,他也是六部。 六部尚书,周正怀最没实权,再没实权,他也是尚书。 工部的拉与周正怀的没实权,其实根本原因在人的身上,在人身上,周正怀的身上。 老周在朝堂上就和个泥人似的,只要是右侍郎和九寺正卿以上的级别,都可以捏两下。 每次出了什么事,周正怀都是积极认错,哪怕没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久而久之,工部就没什么话语权了,再久而久之,工部莫名其妙的就开始背锅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