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泰今年四十八,身居高位不算老,当打之年。 钱寂五十八,可以称得上一声三朝老臣了,别看岁数大,身体倍棒,好歹人家也是水下英豪,放了后世,绝对是金汤桥的巧克力大爷。 两位尚书往那一站,给人一种截然相反的感觉。 稍微年轻一些的赵泰站在那里,腰杆挺的笔直,官袍整理的一丝不苟,一举一动都带着那种顶级世家豪门的风度。 再看马上奔六十的钱寂,反而给人一种不太沉稳的感觉,往那一站,说不上来紧张,也说不上来放松,就仿佛只是寻常的站在那里罢了。 站都是站,分站在哪,也分站在谁面前。 站在太乾殿,和站在宫外不同,站在天子面前,也和站在寻常人面前不同。 可钱寂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他只是那么站着,在哪站都这么站,见到谁,也都这么站。 再看赵泰,光是站着的模样就可以说是臣子典范了,无论是姿态还是面部表情,无可挑剔,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 “陛下。” 钱寂反倒是率先开口了,竟然乐了一下:“老臣当初就劝谏过您,说申屠老儿心胸狭隘,所谓方正之臣,不过是他谋权得名的工具罢了,您还不信。” “大胆!”文武冷声道:“钱大人,你…” 周老板:“闭嘴。” 文武:“是。” 不是蒜公公没眼力见,这是人家本职工作罢了。 钱寂更逗,还冲着文武乐了一下。 “钱爱卿就是快人快语,当初你对朕所说的话,朕记得。” 周老板不以为意的说道:“是啊,如你所说,申屠罡,是太过贪恋权势了,如今玩火自焚咎由自取。” 赵泰一看这俩人唠上了,天子还乐了,只好开口道:“钱大人,申屠罡虽是夺去官职,可你此举却非君子所为。” 钱寂撇了撇嘴:“本官当着申屠老儿的面也是如此说他的。” 赵泰没吭声,而是看了眼天子的脸色。 从周老板宣布二人留下时,赵泰已经将钱寂当成了唯一的竞争对手,见到自己进入了总决赛,难免有些心急,一时失了方寸,多了句嘴。 他的意思是说钱寂背后说人家不是君子所为,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侧面告诉周老板,他赵泰也可以方正,只要能当宰辅,想多方就多方,嫩牛五方都行。 两个人的表现都被天子看在眼里,周老板笑道:“申屠罡把持尚书省足有一年的时日,期间提携选用了不少各道官员入尚书省,朕很是奇怪,既申屠罡提携了他们,为何尚书省无人为他求情,这也就罢了,毕是大是大非之事,可朕听闻,昨日竟无一人去寻申屠罡,平日里,那些尚书省官员口称他为恩师,既是情同师徒,又为何不去看望,难道尚书省这些官员皆是谄媚之徒,攀高踩低不成?” 赵泰眼底掠过一丝异色,迫不及待的说道:“尚书省乃各部中枢,官员选任虽是要经臣吏部,吏部却无考评之权,这难免有了让申屠罡结党营私之嫌,若是陛下首肯,臣与吏部,愿亲自考课一番。” 周老板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又看向钱寂:“钱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一言而决便可,老臣也以为尚书省不可马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