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时,韩佑就不应该笑了。 韩佑不相信这是宗志梅的“失误”,越是这种官员家中的管家,越是对这种事极为注重,上下尊卑,逾越不得。 不是失误,就是故意。 既然是故意,那就是说申屠家从来没将他这天子亲军放在眼里过,更不是今天因为邬明月的事才不放在眼里。 一路来了正堂,韩佑依旧笑着。 上次来的时候,熟悉的字画和花瓶都没了,几处摆设的位置也是空荡荡,就是不知今日在正堂大发雷霆的是申屠罡,还是申屠鸣。 宰辅坐在首位,手捧茶盏,面带微笑。 “就知你这小子会来,你若是过了今夜再来,老夫必会打上门去找你要个公道。” 申屠罡笑的很亲昵,如同见到了相熟的晚辈一般:“用过饭没有,老夫这府邸可没什么珍馐美味,若是没用过饭,吃些茶点饱腹,可莫要说老夫吝啬。” 这一番话,换了普通人早就感激流涕了,心一软,可能都马上出府回家给邬明月捆的严严实实打包送了过来。 可惜,韩佑不是普通人,他非但两世为人,还接受了大老黄传授的些许人生经验,受益终身。 大老黄说过,有本事的人,不要脸,没本事的人,最要脸。 到了最后,要脸的,没了脸,不要脸的,有头有脸。 申屠罡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现在有头有脸了,所以更会不要脸。 现在这一番话就是不要脸了,宽厚的态度仿佛他是受害者一样,即便受害了,也会露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人觉得内疚。 “学生哪里还有心情用饭。” 韩佑施了一礼后坐在客位,突然又占起来,再次施了一礼。 “哦?” 申屠罡笑了;“为何又施礼。” “为我爹。” 韩佑叹了口气,没有坐下:“子不言父过,可这一次,我爹真的…罢了,老大人,我只想和您说一件事。” “老夫洗耳恭听。” “您知道我爹的性子吗。”韩佑满面无奈,不断摇着头:“是了,您一定知道,当初学生正是因我爹那性子,才被前鸿胪寺少卿记恨上了。” 申屠罡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试探性的说道:“彼时,吴勇是鸿胪寺少卿,而你,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韩佑点了点头:“此时,吴勇身陷牢狱,学生已是天子亲军统领。” 申屠罡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彼时,你敢破了朝堂规矩,动了对你来说高不可攀的鸿胪寺少卿,因你父韩百韧。” “此时,学生因我父韩百韧,依旧敢破了朝堂规矩,不过学生现在是仪刀卫统领了。” 申屠罡的语气彻底变化了:“仪刀卫统领在老夫眼中,算不得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