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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关节略显粗大但保养甚好的手掌,翘着兰花指,从轿子中伸出,掀开了轿子门帘,露出了谦公公阴沉的面容。正如李典史所言,谦公公此刻非常生气。
看着冷冷清清、没有一人欢迎的城门,谦公公的脸色阴沉的要滴水一样。
手指用力的攥紧帘子,青筋毕露,轿帘似乎都要被他掐出一个洞似的。
“朱平安,安敢如此轻待我!”
谦公公咬着牙齿,从齿缝中溢出一句话。
谦公公此刻窝了一肚子火气,他不敢相信朱平安竟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自从出京办差一来,一路往南,走过了多少郡城、州县,无论他到哪里,哪里的官员不是殷勤热情的招待,巴结讨好,送上一份份厚礼!
别说他朱平安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了,就是知州、郡守不也一样殷勤、热情的出城迎接本公公!甚至,路过山东布政司某郡城时,当地知府不仅早早的出城十里迎接本公公,甚至还殷勤为本公公掀开轿帘,将本公公扶上宝马,一路上亲自牵着马缰将本公公迎到了郡城驿站。
所过之地,没有一地不热情殷勤的!只有你朱平安不出城迎接本公公!
你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竟敢如此轻慢本公公!
哼!
不要觉的自己立了点微薄小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在京城得罪了严阁老,被贬到这个偏远小县!你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你拽什么拽!
看来你被贬到这小县,也是一点记性也没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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